“不等你嘗完每一道,爺怎知這裡面有沒有毒?”
她夾的菜就這般停頓在他的碗上空,不可思議地怔了怔,淡定地收回,放到自己的碗裡,而後,改夾了道她吃過了的給他。
“就你聰明。”他輕笑,就著她的手,張嘴吃掉。
那笑,那眼神,好似
含著寵溺,她想,約是自個眼花了。
目光再看到他與自己同用一筷子,不由得臉兒發燙。
眾人恍然大悟,還以為九千歲只看著她吃就能飽呢,原來是讓她以身試毒啊。
那女子居然也一聲不吭?莫怪九千歲寵她了,太聽話,哪怕要以身試毒也毫無半句怨言。
只是,這無疑是給蕭府打了一個大大的耳光,蕭老夫人也只敢怒而不敢言。
……
依舊昏暗的晴暖閣裡,只有院裡忽明忽滅的光亮滲透進來,只依稀看得見紗帳的影子在晃動。
蕭璟棠滿足地抱著懷中的女子,手指輕梳她的秀髮,萬般不捨地道,“挽挽,外面還有很多賓客,我離開得太久,得先出去了,我會吩咐任何人都不得靠近這裡,你安心在這歇一會。”
懷裡的女子沒有出聲,他知道她醒來了的,在兩人快到最後關頭的時候。
她一直沒出聲,應該是一時還無法接受吧。
萬般愛憐地親吻了下她的額,輕輕放開她,他起身下床,套上褲子,上前點亮燭火。
燭火由小變大,很快照亮整間屋子。
他吹熄火摺子,放回原處,回身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裳,然而,當他的手摸到一種不應該出現在這的布料時,剎那間,整個人如遭雷劈!
定睛一看,高大的身子踉蹌倒退,直到後背撞上燭臺。
他臉色發白地看著手裡抓著的衣物,這件衣裳金絲鉤繡,怎可能是她會穿的?她的身子對金絲過敏!
看著地上的其他衣物,他很清楚的記得她來的時候穿的什麼衣服,這裡的一切都太華麗,不是她會穿的。
而這些,他在另一個人身上看到過——大長公主!
緩緩地,腳步猶如千斤重地走向床榻,他猛地撩開紗帳。
燭火映照出方才與他共赴巫山*的女子的臉,赫然是那張他最厭惡的臉!
怎會是她?
怎可以是她!
挽挽呢?
挽挽明明進來了的!
蕭璟棠一把將她扯起來,厲聲質問,“她在哪?”
突然被猛力揪起,君灩睜開眼,眼裡還有沒完全褪去的嬌媚風情。
沒了被子的遮掩,在燭光下,蕭璟棠看到白皙的身子上佈滿他留下的痕跡,因為他一直都以為在身下的人兒是他的挽挽,所以……
他孟浪了,毫無節制,卻沒想到自己用盡柔情去疼愛的女子並非自己最想要的那一個。
“阿璟,你抓疼我了。”君灩假裝沒看到他的厲色,向他撒嬌。
她清醒過來後所領略到的男女之歡完全跟洞房花燭那夜不一樣。
那一夜,可以說一切都很木然。
木然地掀蓋頭,木然地喝交杯酒,木然地脫衣,就連他真正進-入的時候也是木然的。
那種撕裂般的痛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而他只在她身上沒多久便完事了。
他知道,他根本沒有得到釋放,只是因為她是公主,必須得圓房。
而方才,他給她的感覺很震撼,那是一種被他用心疼愛的感覺,讓她甘願沉溺在他的柔情裡。
哪怕,聽到他嘴裡喊的是別的女人的名;哪怕,知道他從頭到尾都把自己錯認,她也沒捨得推開他,反而更加熱情地回應他,想要讓他因此貪戀上自己的身子。
她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