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開懷是有一點點的,至少知道自己嫁的是一個完完整整的男人。
抬手,輕輕撫上方才被他吮疼了的頸畔。
他之前一直不說,是防著她吧?
恐她會背叛他,畢竟他是假太監的事如若一旦被別人知道,那就是滿盤皆輸了。
而,踩著萬人屍骨走過來的他,輸不起。
叫她意外的是,被她發現後,他也只是戲謔一笑,很自然而然地承認了這個事實。
他就這麼料準她不會生氣他的欺瞞嗎?還是覺得她不敢生氣?
不過,她也沒理由生氣,她的過去於他是怎樣的存在,她再清楚不過,而今,他能這般相信她,已經很好了。
是的,這般已經很好了。
何必計較他心裡有著誰。
本來從一開始就沒奢求過他的愛,他能待她如此之好已經是她最意外的驚喜了,不該太貪心了。
何況,自古男人三妻四妾,他沒讓她同他那些姬妾住在一塊,已經算是最好的對待了。
此時她這般以為,然而,在後來的後來,才知曉,在愛情面前,如若不貪心,那便不是愛了。
這時,皎月奉命進來伺候,風挽裳趕緊低頭檢查自身,檢視是否有無不能見人的地方,畢竟方才他的手才伸進衣服裡好一番揉-弄。
過去的她真是太天真了,居然以為太監也能這般動欲!
“夫人,太醫馬上就過來了,奴婢伺候您躺下。”皎月上來扶她。
“太醫要過來?”風挽裳心驚地問。
幽府不是一向注重隱蔽嗎?這會怎會讓太醫光明正大的進來?
不過,太后派來的太醫總不能推回去,如此,更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他既然親自去迎接,那應是做好萬全之策了吧。
“不止太醫,還有送來各種補藥的各大官員。”皎月扶她躺下,聲音刻板。
這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將幽府徹底攤在陽光下?
風挽裳點點頭,忽然想起皎月昨夜極有可能因為自己受了罰,剛躺下又撐著身子起來,擔心地看向她,“皎月,你可是受罰了?”
“夫人顧好自個便好。”皎月說著又上前將她按回去躺好,很強硬,甚至在外人看來已是以下犯上,但她卻覺得很暖心。
皎月做的比說的實在。
她內疚地輕嘆,望著頂上的描金床頂,安靜地躺著。
很快,顧玦親自帶著宮中派來的太醫過來了。
九千歲親自來迎接,太醫誠惶誠恐,自是不敢東張西望。
隔著九華帳把了脈,開了調理身子的方子,戰戰兢兢地對九千歲稟報,“啟稟千歲爺,夫人風寒已退,接下來好好休養即可。”
“嗯。”顧玦冷淡地應聲,看也不看一眼,目光只專注在床帳裡。
太醫也不敢多做逗留,更不敢勞九千歲親口送客,作了一揖,轉身離開。
霍靖則盡職地恭送他出去。
皎月也頷首退了出去,為他們關上門。
“爺,這般真的好嗎?”風挽裳輕輕坐起身,擔憂地問。
“有何不好?既然藏不住,就光明正大,嗯,譬如……”鳳眸徐徐往下看。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風挽裳的臉又一下子刷紅。
“你說,爺要不要把太醫叫回來給爺把把脈?”忽然,他問。
聞言,她赫然抬頭,擔心地問,“爺身子不適?”
好看的唇,邪邪上揚,“嗯,方才親得那般深,爺恐已傳染。”
“……”她發現自己敢瞪他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顧玦優雅地坐到床上,隨手拿起她的一絡髮絲纏繞指尖,陰柔綿綿地說,“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