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想,要怎麼回答才可以把對我弟弟的傷害降到最低。”
“到這個節骨眼了,你還在為那個混蛋弟弟擔心?”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她仍然堅信弟弟本性是善良的,“祥瑞這次的錯是無心的,他只是一時糊塗。”
“是你糊塗才對!”狄翟冷聲又道:“你知不知道你弟弟他在外頭惹了多少禍?這次他不只要吃上被我控告的罪行,還可能因為吸毒而罪上加罪。”
“吸毒?”
“沒錯,你作夢也沒想到他會吸毒吧?”
“我不相信!”她依然努力為弟弟辯解,“我弟弟不會傻得做出吸毒這樣的事,你不能誣告他。”
“你可以等著看我說的是事實還是誣告。”
洪緩瑩完全慌了。
如果狄翟所說的是事實,那麼前前後後加起的罪可能會將她弟弟的前途全毀了。
“你可不可以撤銷對我弟弟的控告?”
“不可以!”
“我願意答應你提出的任何要求。”她豁了出去,“我可以一輩子當你的下人聽你使喚,無怨無悔,絕不會後悔。”
“在這個時候,你還想跟我談條件?”他冷哼了哼。
“我不是跟你談條件,我只是請求你——”
“你在這整個事件裡是最沒有權利提出任何要求的人。”他無情的拒絕。
“也許你因為你的名譽受到傷害而憤怒,但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是受害者,我所受到的傷害要向誰去討公道?”她激憤得渾身發抖。
“那是你的事。我很慎重的告訴你,從現在起,以我說的算,也就是說我說要你往東你就要往東,要你往西你就不能說不,聽明白了嗎?”
“你……你是冷血動物!”她無法相信世界上竟有如此冷酷無情的人。
“這是我的生存之道,我發過誓,只要誰敢惹我,我就會讓他比死還痛苦的活在世上。”
他如鬼魅的笑容讓她心頭顫抖不已,眼前霎時一片黑暗,整個人已昏了過去。
送走了醫生,狄翟走近仍在昏睡中的洪緩瑩。
雖然醫生說她已經無礙了,但是他的心卻始終沒放下來過。
除了他的母親之外,他不曾為任何女人擔過心。
但他卻在見到她昏過去的那瞬間,緊張得慌了手腳。
他是中了邪嗎?
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魅力能讓他一向無波的心湖起漣漪?
她實在不夠美,脾氣也不好,但是他一雙深邃的黑眸就是離不開她的臉龐,好一下子,他竟然就這麼一直盯著她的小臉瞧。
慢慢地,洪緩瑩一雙濃黑的眼睫動了動,美如星粲的美眸終於睜開來,於此同時,狄翟英俊的臉龐也映入了她的眼簾,讓她嚇得坐起身來。
“怎麼了?我有這麼可怕嗎?”他不悅的皺起濃眉。
她的小嘴微微張了張,然後緊抿成一條線,接著閉起雙眸,雙手交握放在胸前一會兒,然後畫了個十字。
“你在做什麼?”剛才她的模樣讓他感到好熟悉。
“我在替你禱告,希望你有一顆慈悲心不要再懷恨任何人。”
她的神情、她的語氣……都像極了當年的那個小女孩……
不!不可能會是她!
“我的事毋需你操心!”他嗤之以鼻。
“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希望以後你可以有寬容的心去原諒得罪你的人。”她還是相當認真的說。
“你是虔誠的教徒?”他是個無神論者。
“我的母親是,而我不算虔誠,因為我常常沒時間上教堂。”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認出這是狄翟所住的總統套房,而她就坐在那一晚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