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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她開始認真回想前不久的“鬧鬼”事件。由於她及時的燒香拜佛,一切的不妥很快銷聲匿跡,算來起碼平安了一週多了。

難道又要開始了嗎?

安品然提高警惕,左右看看,沒見到什麼物品離開了原位,便小心翼翼地從櫃檯抽屜裡抽出一把水果刀和一根手電筒,緊握在手,她離開櫃檯,擰開手電,刷一片雪白閃出,照得她視野內一片明亮的淒冷。圓桌、高背椅、玻璃牆,這些白日看起來明快、夜間看起來溫馨的事物在手電光的照射下,變得面目可憎。就彷彿是……安品然的腿肚子不由顫抖,彷彿太平間,彷彿墓地。

她倒抽一口涼氣,後退著,想去開閘亮燈,退到一半的時候,一聲咕隆後,一道黑影從正面撲來,安品然長大了

嘴——那東西擦著她髮梢飛過去,咔嗒落到地上。

她猝不及防,海棠紅的高跟鞋已經跺在那剛墜地的事物上,撲通摔在地上,手電滾了幾圈,滅了。

聞雨軒又恢復到三色射燈營造出的那薄薄的淡黑中。

安品然握緊右手的水果刀,左手從地板上摸起那東西——是計算器。溼漉漉的計算器,帶著一股腥味,數字鍵盤上還掛著一片片紅色的水草。

湊近看,安品然眨了眨睫毛,這是紅宮廷,是來自水族箱的水草。

渾身一顫,她急忙爬起來奔向那口水族箱——這也是她的得意之作,造景都是出自她的思路,魚種也都是她選擇的。現在這口水族箱的照明燈已經關掉,只看到一條條大小、長短不一的影子在水中擺動。安品然開啟燈,突如其來的明亮不知會不會嚇到魚,但至少嚇到了安品然,她敏感的退後幾步,抬起頭,看了眼掛在上面的兩幅抽象畫,再去看水族箱——紅豔豔的水草燒得轟轟烈烈,有那麼一個瞬間,安品然幾乎以為水族箱著火了,或者是……

一股股發黑的鮮血冒出來,染紅了水族箱中的水,在一片血海中,一雙蒼白的手鑽透水族箱足有19毫米厚的浮法玻璃向她伸來。

“之後,我就暈倒了。”安品然對湛明嬋說,“醒來的時候,已經拂曉。我躺在地上,四周的一切都猶如前一夜我送走最後一個員工,關燈回櫃檯那瞬間一樣,平靜,整潔,沒有任何的不妥。”

☆、第三章 翅膀再現

陽光透過薄紗落在杯子中,綠色的涼茶盈盈若碧玉,湛明嬋望著白瓷杯中自己的倒影,定定地問:“然後你做了什麼?”

安品然皺眉,很快展開,“那天我還是照常營業,並沒有採取什麼措施。但是當天晚上和次日晚上,我連續遇到了類似的可怕事件——”

第二天晚上,安品然照例送走了最後一名員工,鎖住了大門。她站在門板那塊被白天的陽光烤得微熱的玻璃前,深深吸氣。和昨晚一樣,窗外的燈光逐漸稀落,夜色越來越濃厚。

今晚還會出現昨晚那樣的事情嗎?正尋思著,她忽然感覺玻璃門上似乎映了一條綽綽的白影,就在她身後飄忽不定。安品然哽住了一口氣,那白影依稀是一道人形,貌似眼睛的部位,還有兩團紅光愈發明顯。

安品然捂住嘴低喘一聲,她本能地向開啟門跑出去,卻在手指摸到門鎖的剎那,又一次感觸到那冰冷、僵硬的手掌心。

彷彿是被燙到般,安品然大叫著抽回了手指,不能前進也不敢後退,她急忙向旁側閃避,試圖看清門鎖和身後的事物——但是一切都正常如往昔,彷彿剛剛的視覺與觸覺,都是錯覺。

不可能是錯覺。安品然惶恐地想,腿肚子有點發涼,身子有點立不住。她看了眼牆上的抽象畫——它們被埋在一堵堵玻璃隔斷之後,在沉沉夜色中靜默——

“為什麼去看抽象畫?”這一次,湛明嬋一面問,一面也看向了抽象畫。那兩幅色彩斑斕、線條粗獷而內容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