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如噴泉似地從被刺到的瓦崗軍步兵的身體裡湧出,不停地有人慘叫著倒下,儘管幾乎每一個隋軍鐵騎,都會給四五支步槊集中攢刺,但是這些騎兵們揮舞著的長槊,卻能讓他們撥開絕大多數的攻擊。
而這一記橫掃,往往能打中瓦崗軍步兵們的胸前或者是脖頸之處的要害,即使是身著鎖甲的瓦崗步兵,也難以抵擋這鋒利槊頭的橫掃,一片片地倒下,而隨著前排戰士的戰死,後排計程車兵們開始不住地後退,二三十分鐘的功夫,中央的陣線就已經足足向後退出了兩百多步,只留下了遍地的屍體與傷員,在隋軍的鐵蹄之下化為片片血泥。
翟摩候雙眼血紅,急道:“叔,現在情況不妙啊,步兵怕是頂不住了,快用騎兵反擊吧!”
翟讓厲聲道:“不行,現在我軍陣形過於密集,沒有給騎兵衝出去的通道,傳令,騎兵到步槊手的陣後,跟弓箭手一起給我全速放箭,用箭雨殺傷敵騎,給長槊手們創造重整的機會,快!”
翟摩候暴諾一聲,正要打馬上前,王儒信的聲音卻從一邊響起:“司徒,司徒,我來了!”
翟讓的眉頭一皺,扭頭看向了一邊的王儒信,氣就不打一處來:“你怎麼搞的,不是在右軍陪雄信嗎?”
他話沒說完,目光就掃到了右翼,臉色大變,原來翟讓騎在馬上,視野有限,因為中軍前方戰情吃緊,也顧不上看兩翼,這一眼掃過去,卻是心驚肉跳,本以為本方中軍已經退得夠多了,可沒想到右翼那裡的情況比這裡還糟糕,甚至退到了自己後方一百多步,幾乎要退入大營了。(未完待續。)
第二千零一十八章 單挑,雄信戰六郎!
瓦崗軍中軍的右翼已經完全暴露,甚至不少隋軍的箭雨已經從右方襲來,射倒了上百名軍士,單雄信正在敵陣之中,帶著數百騎兵左衝右突,而他的步兵則是不停地後退著,後方的弓箭手正在爭先恐後地撤進大營,即使是一些基層的軍官們也放棄了押陣的職守,開始率先逃躥,陣列已呈分崩離析之勢!
翟讓咬了咬牙,吼道:“中軍騎兵,給我衝,轉向右翼,反擊隋軍,衝啊!”
單雄信的寒朵白又一次揮舞,重重地擊中了一個隋軍鐵騎的前胸,狠狠地刺穿了兩當鎧的甲片,把胸口搠出一個碗口大的血洞,這個倒黴的騎兵慘叫一聲,棄了手中的鐵鞭,想要去抓寒骨白的槊頭,單雄信大吼一聲,雙臂一震,一挑,這名隋軍就生生地給他捅到了馬下,兩腿一蹬,氣絕而亡。
這已經是單雄信今天衝進來殺掉的第二十四個對手了,儘管他故意安排出這樣一個不倫不類的陣型,為的就是儘可能地方便隋軍的衝擊,但是為了避免落下嫌疑,他本人還是得盡力搏殺的,畢竟知道他內應身份的,只有王世充和魏徵,其他的隋軍眾將,都是一無所知呢。
單雄信抹了抹臉上的血漬,身邊的一個親衛湊了過來,跳下戰馬,一把抽出腰上的小刀,準備去割那戰死者的鼻子,笑道:“單將軍,這是第二十四個了!”
他的話音未落,空中突然一股強烈的破空之聲襲來,彷彿空氣都在燃燒,單雄信的臉色一變,連忙一低頭,只聽到“嗖”地一聲,一箭劃過他的頭皮,直釘入那個割鼻子的親衛的背上,那人慘叫一聲,撲地而倒,而背上的杆羽箭,四稜箭尾,仍然在那裡微微地晃動著。
單雄信心中大驚,這一箭有多厲害,他一眼就能看出,扭頭一看,只見一員三十上下的白袍大將,跨下白龍馬,手中亮銀槍,雙目如電,全身上下血跡斑斑,殺氣騰騰,嘴上唇邊的短髯如鋼刺一般蝟立,手裡持著的一柄大弓,弓弦仍然在微微地晃動著,可不正是那威震山東群賊的來整來六郎!
來整哈哈一笑,一把扔掉了手中的五石五斗鐵胎大弓,大喝道:“單雄信,你這個反賊,叫本將軍碰上了,還想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