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閃,正色道:“意思就是,觀察時機,待時而動,隋朝若是能維繫,就繼續為其討賊,若是天下有變,則趁機掌握兵權,挾楊侗以令諸侯!”
來整的臉色一變:“天下有變?什麼意思?你是說,聖上會有危險?”
王世充點了點頭:“這是明擺著的事,我們從江都出來的時候,就知道當地的驍果軍因為多年沒有回關中老家,怨聲載道,時不時地還有逃亡之事,現在又過去了近半年的時間,我聽說江都那裡的驍果軍逃亡,已經不可禁止了,即使是嚴刑斬殺,仍然無法阻止,楊廣甚至下詔允許江都當地的寡婦與民女婚配給驍果軍將士,由國庫來承擔他們婚配的費用。六郎,此事你怎麼看?”
來整嘆了口氣:“此事我也在家人的來信上看到過,父帥對此極為擔憂,說這是軍心已散的表現,不可收拾,允許驍果軍在當地強娶民女,是飲鳩止渴的辦法,只會加重他們對關中家人的思念,放任下去,怕是要生變啊。”
王世充笑道:“前面雁門之圍的時候,若不是靠驍果軍的出力死戰,只怕楊廣和百官已經落入突厥人手中的,事後楊廣不兌現承諾,將士早已經離心,再加上在江都停留一年多,將士們離家萬里,思鄉之情不說,現在知道了李淵率兵入關,他們的妻兒老小,房產田地盡入叛軍之手,還有何戰心可言?”
來整的神色凝重:“父帥一再地勸說聖上,讓他早點擺駕回東都,回大興,如此才可安定人心,可是,唉。。。。”
王世充哈哈一笑:“我剛才不就說過了麼,楊廣是沒有膽量自己殺回來的,所以你不用指望了,不是我不想幫他打通這條通道,只是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天下人都能看出隋室將亡,各地的郡守都紛紛加入叛軍,這中原之地,除了東都外,也就是滎陽的楊慶和梁郡的楊汪沒有投降李密了,現在東都的軍力雖然尚可自保,但糧食已成大問題,再打下去,只怕情況會進一步地惡化。”
來整咬了咬牙:“既然王大帥想要自立,或者是按你說的挾楊侗以令天下,那你起碼也得打敗了當前的李密再說,同時還要等到江都的驍果軍兵變,害了聖上,這兩個條件,缺一不可,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王世充的眉頭微微一挑:“怎麼不可能呢,驍果之變,就近在眼前,一旦驍果作亂,楊廣身死,那隋室就無主了,到時候李淵在關中一定會搶立楊侑,而我這個大隋最後的忠臣良將,就只有扶立在東都的趙王楊侗了,到了那個時候,就是我跟李密決戰,決定中原歸屬的時候了,六郎,你明白了嗎?”
來整沉聲道:“我且不說我們在江都的家人會是如何的下場,只問一句,王大帥你真的有把握,能在正面擊敗李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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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二十六章 六郎的效忠
王世充哈哈一笑:“當然可以,六郎你看著吧,李密和翟讓即將有一場大火併,他們一內訌,我們就全線出擊,一舉打垮瓦崗!”
來整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搖著頭:“火併?他們現在不是剛剛大勝了嗎,怎麼會火併?”
王世充笑道:“你覺得今天是瓦崗勝了嗎?錯,勝的只是李密,翟讓是輸得一敗塗地!”
來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是啊,今天是翟讓以本部精銳列陣與我軍死戰,損失過半,反倒是李密在回洛倉城裡設下了火焰陷阱的埋伏,最後大獲全勝,還有,翟讓在最後瓦崗全軍反擊的時候,居然沒有行動,這著實奇怪,本來我今天來找大帥,也是想要請教這事的,聽你這樣一說,我就明白了,怕是翟讓的那幫綠林山賊,跟李密手下的那些官軍降兵,一向就有矛盾吧。”
王世充笑著點了點頭:“六郎果然眼光獨到,觀察犀利,不錯,就是如你所說的這樣,李密畢竟是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