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皇后身邊的宮女也是個伶俐的,見狀趕忙上前道:“吉時已到。請皇后娘娘移駕雲清殿。”
程皇后點點頭,起身先行離開,眾位誥命夫人這才起身,三五成群悄聲議論起剛才的事情來。
二夫人抓住了陸寶菱,神情焦急。顧不得還在宮裡就斥責道:“你也太大膽了。”
徐大夫人也在一旁,見二夫人說了。也不好說什麼斥責的話,陸寶菱笑嘻嘻的:“二伯母,您就別說我了,這不是沒事麼?”
二夫人又是氣又被她逗得想笑,戳了戳她的腦門:“你呀。”
雲清殿早就準備好了桌椅,諸位夫人一到,便開席,宮女流水似的進來上菜倒酒,忙而不亂,諸位夫人也都互相恭賀,喝了幾杯酒,其實這種宴請的飯菜著實不怎麼樣,都是一早預備好放在蒸籠裡的,早就失了味道,大家也都清楚,象徵性的用了幾筷子,便開始攀談起來。
程皇后是皇后,自然不會在旁邊陪著,坐了一會,又接受了眾人的祝酒,這才藉口更衣離開。
陸宛君是貴妃,等皇后走後她才離開,這時眾人才算沒了顧忌,說起剛才凝香殿的事情來。
程皇后氣的要命,臉色煞白,身邊的宮女一看不好,趕忙把大皇子抱了過來:“大皇子要娘娘抱呢。”
程皇后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想起陸寶菱說的話,冷笑道:“我倒要讓她看看,是生恩大,還是養恩大。”
陸寶菱在席間坐了一會,也被陸宛君給叫過去了,陸宛君也說她:“雖說解氣,可到底魯莽了一些。”
陸寶菱道:“姐姐你別管,我就是煩她這個樣子,搶了別人的孩子卻是一副理直氣壯地樣子,叫人瞧著就生氣。”陸宛君想起自己的孩子,自從被抱走後,統共也就見了三回,不禁有些黯然。
而前朝,皇上宴請百官,也說了程家的事,是程懷玉的婚事,定國公笑的很是勉強:“……懷玉是老太太的心頭肉,老太太不發話,我們也不敢定。”
誰不知道程懷玉在顯國公府外頭一等就是一整天,那心思昭然若揭,程家雖然氣急敗壞,卻不敢和有些走火入魔的程懷玉硬來,這才僵住了,不少人都饒有趣味的看向了陸萬林和陸令思父子。
陸萬林位高權重,算是朝中第一人了,和定國公這個國丈一左一右坐在皇上下首,氣定神閒的喝著酒,沒聽見似的,皇上笑道:“這京城的貴女這麼多,難道懷玉一個看上的也沒有?”
定國公忙說不敢,皇上又看向了徐廣庭:“我記得你有兩個妹妹?”
徐廣庭心下一驚,忙道:“臣的兩個妹妹均是庶出,早就到了出閣的年紀,卻在去年耽擱了,如今臣的母親正給她們說親事呢,只是又趕上過年,只怕開了春就有訊息了。”
皇上點頭,笑道:“朕記得你有一個堂妹是嫡出,正當妙齡?”
徐廣庭冷汗直流,忙道:“是臣的三妹妹,雖是堂妹,卻也是一起長大的,性情很好。只可惜,二嬸早把她的婚事定下了。”
無論皇上是真心想賜婚還是假意試探,徐家都不能和程家結親,他是有軍功的,程家又是外戚,太引人注意了,就算是天作之合也不能答應。
皇上點了點頭,笑道:“這倒是不巧了,要不然也是一門好親事。”
遂按下不提,又問陸萬林身體可好。見他很是喜歡桌子上的酒,又細細的說了是哪個地方進貢的好酒,又賞了陸萬林兩罈子。親密之意不言而喻。
定國公回去後便說要把程懷玉的婚事定下來,程懷玉卻不肯,定國公想起今天皇上的言下之意,又是恨又是氣,打了程懷玉一個巴掌。罵道:“逆子,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你想造反不成麼?”
程懷玉冷笑,潔白如玉的臉頰上紅紅的巴掌印格外刺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