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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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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守備營的人手就從來沒缺少過,新加入的人手首先就要學著用滿口羊羶味兒的漢話和老手學經驗,希爾凡的唐人後裔們也沒那麼市儈排外,說到底有老羅在上面鎮場,加上有西德克諾德這個藍眼睛魔鬼帶著一群脖頸纏著白色麻布的憲兵來回巡查,真的沒人敢在軍營內搞鬼。

所以,守備營的人手擴張從來是不顯山不露水的,經過庫扎克的冬日集訓,濃眉大眼的波斯裔和眼窩深陷勾鼻子的塞種後裔、甚至還有喜歡留著滿下巴鬍子帶小帽的阿拉伯裔,全部融合進了這個集體。

守備營用的偏廂車總計有七八百輛,除了留在鏡湖邊給民營那邊使用的,這次呼叫過來的也有五百多輛,每二十四輛為一個組合車壘,操作的人手也有二百多人,每兩個車壘的人數恰好是一個都五百人。所以佈局的時候,往往是兩個車壘相互靠近的安置在一起,算做互援之勢。

眾多的車壘成彎弧線曲折排開在突厥人與黨項人的營地外,每兩個車壘之間的距離至少有四百步,弩炮營的肌肉男提著鳶形盾後退的時候,蜂擁上前的突厥人和党項人瞬間有些亂套,原因無他,偏廂車組成的車壘裡繼拋石器和大號弩箭之後,又釋放出了無法數清的箭只還有短矛,想要靠近偏廂車車壘,肉眼可見的那上面全是尖刺,想要繼續向前,左右兩側的箭只不停……

在這個猶豫的空檔,又是成百上千人無聲無息地倒下,按耐不住的底層小頭目有的發了一聲狠帶著手下舉著木排硬往偏向車上靠過去,還有的底層軍官帶著人扔掉木排舉著圓盾抵擋流矢吆喝著追向撤退到一半的弩炮營……

衝向偏廂車盯著了這該死的車壘,卻沒有留神偏廂車上無所不在的手腕粗細的孔洞,倏忽間,那裡面如同毒蛇一樣刺出一隻只稜角分明帶著凹槽的長矛……衝向弩炮營的誓要把這些亂扔石頭的狗胚亂刀分屍,結果十幾數十面鳶形盾幾乎構成了一面完整鐵壁,剎不住腳的他們剛剛撞在上面,就被冷然從縫隙中探出的長矛刺中或者彎刀看中……

如果說突厥人加上黨項人的步兵是衝鋒的海浪,那麼老羅手下守備營的車壘就是海灘上的礁石,弩炮營的肌肉男們則持著鳶形盾變成了高坡上的椰子樹——這些肌肉男可不是隻會扛著樹幹跑和點燃火藥包,作為曾經守備營的一部分,護盾防守同樣是他們的長項。

老羅靜靜地注視著就在他前方不足四百米的“亂石灘”,若說一點不擔心的無動於衷純屬假話,再怎麼說這些所有的戰士都可以說是他一手訓匯出來的,之所以不動一是因為他看得很清楚,突厥和党項二部的步軍遠不及己方,攻擊的路線上又被層層削弱,到了車壘錢的時候不過是單憑血氣之勇無所謂組織與陣形了,二是因為靜待在三部營地東方的敵人騎兵還沒有出動。

時間一分鐘一分鐘的過去,突厥人和党項人加起來與老羅這邊的數量相比雖然依舊有些懸殊,但已不是那麼呈倍數的差距,而且……要知道,冷兵器戰爭的戰爭接觸面是有限的——它不是後世那種戰線無盡擴大到三維空間的立體化戰爭,說的簡單點,敵人後方的軍隊想要砍到前方敵人,阻礙的不只是距離,還有自己的兄弟袍澤……而冷兵器戰爭的力量對比也不是單純的人數比賽,它還包括士兵的體能、武器的優劣、戰術配合的熟練度等等……

草原人的訓練沒有守備營專業與艱苦——常年坐在馬背上的他們跑了一段距離之後難免喪失體力;草原人的兵器沒有守備營堅韌與鋒利——不是每個人都有烏茲鋼做的彎刀的對比唐裔工匠的百疊法鍛刀真的不能對拼;草原人或許有勇氣卻沒有系統的訓練——老羅這樣的包括書本和實踐全部具備的主官是獨一無二的;最關鍵的三項草原人都沒得比,所以……不用說了,放下木排拿起彎刀的草原人胳膊在顫抖,車壘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