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
柳兒甕聲甕氣的嘟囔了一聲,瞪著陸遙恨不得咬他一塊肉。
這麼多年來,她還從未見過有人敢調戲自家小姐的,這個陸遙膽子未免有些太大了。
不過鐵飛花卻輕笑一聲,搖頭道:“柳兒,陸捕頭只是玩笑話,你不用當真的。”
“誒,是不是玩笑話可不一定。”
陸遙上下打量著鐵飛花,含笑道:“這要是在我們清河縣,鐵捕頭這般年齡的姑娘,孩子都滿大街跑了。”
聽著陸遙這話,鐵飛花沒有絲毫的波瀾。
雖說她未經人事,但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不成,這麼多年來她早就看透了男女之情。
若是真的被陸遙的三言兩語就破了心境,她也不用當這個金衣捕頭了。
“你也說了,那是清河縣的情況,與京城有什麼關係?”
鐵飛花笑著轉身,帶著柳兒離開了這邊。
臨走,柳兒還怒氣衝衝的衝著陸遙在扮鬼臉,一副嫌棄的樣子。
看著她們離開,陸遙也收起了笑容。
這聰明的女人還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啊。
陸遙伸了伸懶腰,回頭看著自己的小院沉默不語。
江湖人可沒有膽量來六扇門,這裡並非是尋常人說來就來的地方,而能翻找他房間還不被發現,那就只可能是六扇門的人。
有意思。
陸遙重新回到房間,將自己的房間整理了一番後,坐在床上開始運轉《至聖乾坤功》。
眼下第一步已經踏出,剩下的就得慢慢來了。
一直到了晚上的時候,陸遙這才吐出一口濁氣,下床活動了一下筋骨,渾身經脈宛如鞭炮般噼裡啪啦作響。
許久之後,他這才伸了伸懶腰往外面走去。
剛開啟門,一道人影站在自己小院內一動不動,身上的黑袍自然垂落,渾身都隱藏在黑袍之中。
“閣下是誰?”
陸遙反手將房門關上,沉聲道:“白天的時候,在我房間翻找的可是你?”
人影紋絲不動,好像並沒有聽到陸遙的話。
不過隨著陸遙的不斷靠近,藉著月光這才看清楚黑袍下的人影。
這人渾身面板白皙如脂,甚至身上還有一層淡淡的寒霜,雙眼怒睜卻又毫無波瀾。
就在陸遙又上前一步的時候,這人突然一腳踢了過去。
這驟然暴起的一腳,饒是讓陸遙都不禁退了一步,抬手一掌拍了下去。
金鋒掌!
“砰!”
這一掌拍在對方的腳踝位置,直接將黑袍人一掌擊退。
不過黑袍人卻借力一躍而起,然後縱身跳上房頂,腳步飛快的往遠處逃去。
想走?
陸遙快步追了上去,一腳踩在牆壁之上,借力跳上了房頂,隨即緊隨那黑袍人影追了過去。
“騰!”
“踏踏踏……”
二人不斷的在夜幕下追襲,很快便離開了六扇門所在的位置。
就在二人剛拐過街角的時候,陸遙的腳步頓時就停了下來,而那道人影也就此駐足。
街角這邊,除了那黑袍人之外,還有兩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人。
和黑袍人一樣,這兩個人也是渾身上下遍佈寒霜,宛若是死人一般目不轉定的看著陸遙。
而在不遠處的房頂之上,一身金衣捕快服的姬瑤花眼眸平靜。
夜空中一大片雲朵縈繞而過,將懸掛在天穹上的那輪孤單明月徹底遮擋了起來。
月黑風高殺人夜!
陸遙看著眼前的三人,自嘲一笑:“還是大意了啊,這麼明顯調虎離山的法子,我居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