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什麼,可惜連機會都沒有。
這個女人一直都是個發光體,即便身處最黑暗的世界裡,她都擁有可以照亮自己的力量,可是,如今的她,卻像一刻暗淡了的夜明珠,死氣沉沉的。
兩人一個被帶往右側,一個被帶往左側,顧北月雖緘默不語,卻一而再回頭看過來,眼底閃縮著關切和心疼,可惜,韓芸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都忘了顧北月的存在。
龍非夜棄車保帥,顧北月同樣也身陷囹圄,這個時候,還會有誰能找得到醫學院高層來救他們呢?誰來救韓家呢?
其實韓芸汐手上有一張王牌,不僅僅可以自救,還能救不少人,可惜她壓根就沒想到蘇娘那件事上面去。
回到汙臭骯髒的小黑牢,韓芸汐靠在冰涼涼的牆壁上,眼底一片陰影,心都涼了。
歐陽大人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並不避諱,竟當著她的面下令,“來人,日後一日三餐按照死囚的規格來!”
歐陽大人是吏部徐大人舉薦的,韓芸汐當初惡整徐夫人和韓家大少時,最為難的就是歐陽大人了。
如今,形勢明朗了,歐陽大人能不報仇嗎?
當然,韓芸汐的身份擺在那兒,歐陽大人是不敢亂動刑的,但是,輕虐她幾天還是可以的。
歐陽大人原以為韓芸汐會憤怒,可誰知道韓芸汐就像個死人一樣,毫無反應地站在那裡。
歐陽大人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很不甘心,正要走近羞辱,獄卒卻急急攔下,低聲說,“大人,秦王殿下走之前問的那句話,屬下覺得很蹊蹺呢!”
龍非夜送走榮親王才離開的,離開之前低聲問了歐陽大人最後一個問題,原話是這樣的,“按律,高等牢房是他們住上得的嗎?”
按律,顧北月的身份是住不上的,但是,韓芸汐的身份絕對是住得上的,歐陽大人也是這麼回答的。
其實,“按律”是一箇中立的詞,一切按照律法來,稟公辦理,既不能搞特權,同時也不能動私刑報私仇,只是,人們往往都會忽略了後者。
歐陽大人不是笨蛋,只是見秦王剛剛如此附和榮親王,也就沒有多想了,只當秦王是臨走之前隨口一問。
“有何蹊蹺?已經是顆棄子,依本大人看,皇上也不會審訊了,就等著定罪吧。”
歐陽大人並不知道,他這一句話竟道出了今日這場探監的真相來,可惜,當他最後幡然醒悟的時候,已經遲了。
榮親王一離開就到宮裡去,天徽皇帝早就擺開棋局,等候已久。
榮親王歸隱之後,就迷上對弈,天下唯他和龍非夜敢破天徽皇帝擺的棋局,而天下唯龍非夜有能耐破他佈下的局。
就單純對弈,榮親王更喜歡找龍非夜,然而,今日的榮親王格外有耐心,他坐下來行了幾步棋,才開口,“看樣子這個女人是沒有審的必要了。”
大理寺裡的情況,天徽皇帝自然都已知曉,他算計韓芸汐,一是來給龍非夜出難題,二也是想威脅韓芸汐,審出蘇娘一事。
如今,龍非夜棄車保帥的態度無疑表明了那個女人對蘇孃的事情一無所知。
否則,以龍非夜嚴謹的性子,斷然不會那麼瀟灑說丟就丟,韓芸汐不是一般的女人,他怎麼說也得提防著韓芸汐走投無路,捅出蘇孃的事情反咬他一口。
“虧得朕還準備了十八酷刑,侯著呢。”天徽皇帝冷冷道。
可想而知,若非龍非夜今日這一趟,接下來的日子裡,韓芸汐在大理寺裡得吃多少苦頭呀!
天徽皇帝對女人這種殘忍,榮親王是不屑的,他冷哼道,“如此大動干戈對付一個小丫頭,倒不如多花點心思在秦王身世上,我天寧皇族的血統絕對不容玷汙!”
見榮親王那不屑的表情,縱使對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