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肥頭大耳的很是顯眼,不過說的話倒是比較有牽制性。別人在議論兵權問題的時候,他卻一下就掐住了糧草的要脈,沒吃沒喝的拿什麼打津門,餓狼營又拿什麼大舉南下。
朱允文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眼光直直的帶著一絲的陰冷,這種無言的威壓讓劉尚禮很不自在,漸漸的有些冒汗了。
“調動總共需要多少銀兩?”朱允文久久才開口一問,語氣裡聽不出有任何的情緒。
劉尚禮心算了一下,恭敬的說:“五萬大軍的糧草,藥!駐紮之物包括給養和排程所用陰涼,即使一月也需二十萬兩。眼下各地賑災稍稍安撫好,戶部的銀兩卻有些短缺了,除去各項開支餘銀已經不足支撐這次的調動。”
“是麼!”朱允文冷笑了一下,突然朝郭敬浩使了一個眼色。
郭敬浩心領神會的站了起來,突然怒喝道:“帶上來!”
百官詫異的轉頭看去,但見大內侍衛正押著四十多個披頭散髮的人犯上金殿。正在鬧不明白情況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這四十多人竟然都是“國舅”或者是“國丈”之尊,只好時候一個個衣裳不整的,都成了階下之囚!
一行人剛被押上來,立刻山呼一樣的大喊冤枉,有的更是直接喊著聖上開恩,我姐姐是誰誰之類的話。海子眉頭一皺,冷聲喝道:“放肆,金殿之上豈容爾等大呼小叫。”
眾人嚇得跪地不敢再言語,這時候已經有刑部的官員站了出來。將這些人是如何貪汙戶部與內務府的銀兩,如何藉著皇家之威巧取豪奪他人家產,欺行霸市的累累罪行列出。
證據確鑿不容有半分的狡辯,四十餘人竟然在短短的幾年間蒐羅了六十多萬兩的白銀。更是仗著皇親國戚的身份耀武揚威,漁肉百姓,草荐人命的惡行更是數不勝數!
朱允文的面色越來越難看,不等刑部之人唸完就大手一揮,勃然大怒的拍案而起:“全推出去斬了,斬立決!”
“皇上,饒命呀皇上!”
他們淒厲的哭喊著,大內侍衛直接將他們全拖了下去。這些昔日的皇親國戚沒一會就安靜了下來,沒出金殿幾步直接就被斬首而死。
四十多個皇親國戚呀,朝廷行刑一般都在午門之外。這會卻在宮內就舉起屠刀,百官們摸著脖子都覺得有涼意,這可不只是殺給百姓看,更是殺給他們看的。
“可惡!”朱允文怒極的拍著桌子咆哮道:“藉著家中女眷在宮內受寵就魚肉百姓,甚至還貪汙朝廷的銀兩。這等害群之馬不殺不足以懾天下,即使朕所寵之人,犯我大明律法照斬不誤。”
“吾皇聖明!”百官下跪,高呼吶喊。一個個卻都暗自咋舌,枕邊之人的親屬說砍就砍,還一下就砍了那麼多人,這聖上也不是什麼溫和的主呀。
郭敬浩態度異樣的恭敬,不過卻是在暗自的竊笑。皇上這是怕別人忘了他也是心狠手辣之色才出此狠招,不過要肅清法典的話太子爺那才是最大的反面典型吧!
“六十萬兩百銀,足夠了吧!”朱允文說話的口氣很是淡薄,突然之間怒氣全無。
坐下龍椅輕品細茶,看都不看殿外的無首之屍!彷彿剛才他怒極之下所殺的並不是人,更不是和他有關係的人,而是他養肥的豬一般。
“夠,夠了!”劉尚禮一個勁的擦著冷汗,有些後悔自己不該觸這個眉頭了,不知道為什麼總有點不祥的預感。
朱允文冷笑了一聲,輕輕的說:“京城南邊的一個小衚衕裡,有個所謂的清靜小院。看似書香門第但實則是一些人金屋藏嬌,掩埋金銀之地,主屋的地下共藏有金銀四十餘萬兩,好大的手筆呀。”
“確實!”郭敬浩贊同的說:“我朝官員俸祿有可查之數,倘若是我大明官員,那可算開朝第一大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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