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該死!”歐陽復趕緊跪地請罪,畢竟禁衛隊一直都是他在帶的,出了這樣的紕漏自然難逃罪責!
這時候許平已經帶著身後的大批人馬走下了船,徑直的走到了歐陽復的面前,看著眼前雜亂無章的人馬更是生氣,怒斥道:“你們就是千挑百選出來的精銳,看看你們一個個的,和市井流氓有什麼區別,真是丟了我的臉!”
一向高傲的禁衛隊這時都有些羞愧,來的這幾百號人更是號稱其中的佼佼者。被這麼一罵當然有些丟人,趕緊顫聲高喊:“屬下該死!”
“別給我喊這些沒用的!”許平怒得一揮手,指著橫流的大河,咬牙罵道:“凡是亂了隊型的,全給我跳下去。”
歐陽復頓時一楞,眼下秋水之急又十分的陰寒,即使擅長水性的漁民都不敢貿然的下水。只是一時騷亂竟然就要將士投河自盡,這未免有些過份了。
他立刻急得想要解釋,可還沒等開口求情,孫正農趕緊遞了一個稍安勿燥的眼神,這才讓他把接下來的話全給嚥了回去。
許平冷笑了一下,見他們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這才從懷裡掏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猛的朝後一拋,匕首立刻掉進了長長的大河中去,淹沒在了河水裡。
眾人一時有些摸不清頭腦,不知道主子這是什麼意思。
許平陰笑了一下,立刻大聲喝令:“全給我聽著,凡是亂了位置的人全給我跳下去河撈匕首。誰先拿著匕首來找我,不僅無過而且有功,其他人一律等著軍法責罰吧。”
眾將立刻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許平提出的理論就是惡鬼營崇尚的弱肉強食。照此一看勝出者不僅要撈出匕首而且還要從其他人的爭奪中全身而退,這不僅是對他們的考驗,更是一種變相的懲罰。
“聽著……”許平一邊帶著人往早就備好的馬車上走去,一邊頭也不回的說:“凡是亂了軍紀的全部下水,匕首沒找到前誰都不許上來。”
簡單的一句話就扼殺了他們想等別人找到後再下陰手的想法,已經亂了位置的眾將只能無奈的應了一聲。歐陽復一看總算鬆了一口氣,還好主子只是藉機懲罰他們而已,真要這幾百號人一起投河去,他也是有些捨不得。
迎接太子的隊伍浩浩蕩蕩的朝水泉的方面行進,一路上敲鑼打鼓的很是熱鬧。這次許平沒打算隱瞞自己的行蹤,就是要帶著惡鬼營盡數駐紮到河北,給天下人也給紀龍一份威懾,讓他們知道朝廷這次是真心要剿滅津門叛逆了。
在大船出發的同時,京城新增的兩萬惡鬼營兵馬也奔赴河北而來。在糧草補充完畢後,按照許平的安排開始分開駐紮,一些小縣城根本無法滿足一萬兵馬的給養問題,駐紮的兵馬過多反而會給當地帶來負擔所以無法集結在一起。
深思熟慮後許平決定在靠近津門的幾個縣城之間安下營來,一二三營分品字形排開。這樣的安排既可以減少對地方的負擔,輝映在一起是進可攻退可守,即使被偷襲都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新增的四營目前尚無統帥的合適人選,暫時安排副將帶著,駐紮的地點是兩處兵家要地,掐住了其他的路線,遏制著物資流進津門的可能。
如此大規模的調動也算是震驚朝堂,與此同時只剩四萬左右的餓狼營依舊號稱十萬,在將防務交付給破軍營後也浩浩蕩蕩的開始南下,滄桑的殺意直指津門而來,一看這架勢誰都不難猜出朝廷這才是真想一次性剿滅叛逆了。
許平所下榻是一個水泉縣內的鄉紳獻出來的莊園,這個鄉紳也是一開始的商部支持者之一。一聽說太子要來激動得老臉都紅了,立刻把這處僻靜的宅子獻了出來,給許平做棲息下榻的地方。
院子裡鳥語環繞很是幽靜,雖然比起京城大多奢華的庭院但顯得樸素。但依山傍水的清新還是讓人舒服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