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色狼!”洛凝兒氣乎乎的丟下了象牙弓,不滿的朝三層白了一眼,故囊著腮幫子跑回房間生悶氣去了。徐倩一看嘻嘻的竊笑了幾下,不過怕小寶貝氣壞了,也是趕緊跑過去安慰她。
似乎只是眨眼之間的事,地上只剩象牙弓和空箭筒,抬手之間最少射出去了兩百隻利箭。眾人目瞪口呆的沒法回過神來,這一幕簡直太震撼了,奇快的速度根本脫離了正常人的範疇,甚至一些苦修多年的高手都難以想象。
一道黑色的素影從二層緩緩的飄過,輕盈得就像御風而行一般。踩過水麵留下點滴的波紋就站到了小船上,從瞠目結舌中回過神的冷月第一個衝了過來。一方面是對小loli的神射感到震驚,一方面也是負責的檢視一下有沒有活口。
半空中的雲梯縱,水面上的凌波而行,一氣呵成幾乎沒有停滯!如此可怕的輕功,別說張虎感覺毛骨悚然,就連樓九都是倍感震驚。兩人這才想起職責所在,趕緊縱身跳向空蕩蕩的小船。雖然動作虎虎生風,但比起冷月靈動十足的飄逸,他們都有些勉強,甚至姿勢看來有一些的難堪。
三人細緻的檢查了一下,順手解決了一切求饒的活口後,從彼此的眼裡都能看到驚悚的震驚。那麼多箭射出去竟然沒一支落空,別說水面上了,就是船身上連一支都找不到,這樣的準確性簡直是骸人聽聞。行走江湖那麼多年了,這種奇異的事情誰都沒聽過。
“臭色狼,死色狼!”洛凝兒一邊往回走還一邊嬌聲的罵著,徐倩也在後邊氣喘吁吁的追著,不過看著寶貝小姐情竇初開,即羞澀又吃醋的模樣,也是忍不住的竊笑起來。
三層之上的許平這時也打了個噴嚏,一邊揉著鼻子一邊鬱悶的想這是誰在惦記自己了。隱隱好像聽到有人在喊色狼,聲音聽起來還那麼的耳熟,能這麼準確的叫出自己的外號,這一定是個好人,一個有真知灼見的人!一個聰明絕頂,才華蓋世的人。
三層除了許平的主房外,房外的船板上還搭了一個可以賞景的小亭子。迎著河風輕輕的吹拂讓人倍感舒適,幾道小玉簾被風一吹就發出叮叮的響聲!幽雅而又動聽,迎合著兩岸樹木的搖曳奏響著大自然最美妙的樂章,讓人倍感神清氣爽。
“怎麼了?”這時,一個美豔婀娜的身姿從簾子外走了出來,淺草色的長裙顯得飄逸秀美,簡單的盤了個髮飾樸素而又動人,雖說是素面朝天沒半點妝容,但也美得足以讓人心跳加快了。
“沒什麼?”許平盤腿坐在了亭內,看著冒著霧氣的悠長運河不由的一痴。回頭的時候看著眼前如夢如幻的佳人,除了對她容貌的陶醉外,心裡卻多了一種莫名的安分感。
童憐慢慢的把托盤上的酒水和幾樣水果點水放到了桌子上,看了看許平後有幾分俏皮的笑道:“猜猜哪個有毒??”
“應該都有吧!”許平溫和的笑了笑,隨手拿起酒杯抿了一口。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她都沒有那種自己預期的恨意,反而像是在和知己聊天一樣的輕鬆,快活!即使她美得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但有時候氣質和感覺卻遠比驚豔的美貌更吸引人。
“你倒夠輕鬆的!”童憐小心翼翼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襬,款款的坐在了許平的對面。幽雅的為許平斟著酒,有些開玩笑的意味說:“堂堂平叛督軍沒等將士人打完仗就先跑回京城,而且還和我這麼一個囚犯在這瞎聊,我都覺得有點奇怪了。”
“是麼!”許平笑了笑沒說話,幾日的相處,如果不是童憐的提醒自己都忘了這曾經是最想手刃的人。倒是看她神情難得的有點惆悵,馬上笑咪咪的問:“你哪有半點階下囚的自覺,住的是上好的廂房,還有個丫鬟在旁邊伺候著,對我更是呼之即來,我都有點懷疑你是不是真有這覺悟了。”
“也是呀!”童憐俏皮的笑了笑,顯得那麼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