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們會因為久久無法修復關係,最後自然分手。
如此一來,夏哥又是自由的了!又是他們這些兄弟的了!=自己又可以像以前那樣,整天待在夏哥身邊了。
可是——
那兩人,什麼時候又和好?
這一個月來,拼命要熟悉輔佐夏哥的這份職務,禾琛幾乎每天往這兒跑,而且每次一待就是半天、整天。除了夜晚不在這兒睡,他留在這兒的時間之長,和住在這間房子裡沒啥兩樣。
據他所知,歐陽醫師一見到夏哥就轉身往反方向走,夏哥只要開口必然會碰釘子,任何人都會以為他們的關係已經降到冰點,要復原是困難至極的事。
為什麼?這是怎麼一回事?
裡面真的是夏哥與歐陽醫師嗎?應該不會是別人吧?
陸禾琛敲著眉,悄悄地伸手握住浴室的門把,轉動。並未上鎖的門,應聲敞開。遲疑了兩秒,他探頭,目光在盈滿濛濛霧氣的室內搜尋著。
——啊!!
透過獨立沐浴間的雙層玻璃壁面,他看到了,在更裡面的大型浴缸中,激烈交歡的兩人。
「啊!啊、啊……」
像快要斷氣的缺氧喘息聲,跟著不停從浴缸濺出的水花拍打聲,yin mi交疊,空氣跟著聲音震動激盪。
「哈啊、哈啊……」
不只是歐陽英治的喘息,連夏哥也不時傳出近乎猛獸喑嗚的低嗄呻吟。
「啊嗯、啊嗯、不……啊嗯……」
下半身雖有浴缸遮擋,但是夏哥粗暴地吸吮著、揉弄著歐陽英治弓出的平坦胸口,以及不停上下震晃的動作,強烈得像一記悶雷打在禾琛的腦門上。
夏哥貪婪需索著歐陽英治的模樣,已經足以說明一切,不需用言詞也知道,夏哥有多迷戀他所擁抱的這個人。
「夏寰!夏寰、夏寰——」
「英治……唔!!」
剎那間狂亂的節奏,搭著迭聲忘我的嬌喚,與男人悶喘的一擊,目睹戀人們攜手攀上銷魂蝕骨、絕頂歡愉的瞬間,對多年未再找其他情人的禾琛而言,這是一種過分痛苦與難堪的刺激。
他一手壓住起了反應的下腹,狼狽地逃出他們的臥房,衝下樓梯。但是沒走兩步,他整個人已經虛軟地坐在樓梯的臺階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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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才知道,當年自己和夏哥的「一夜情」,真的就像夏哥當時所說的,只是「為了讓你對我死心而做的慈善事業」。
自己高興地以為那一夜的美好,夏哥會記得……可是夏哥既沒有像他在要歐陽英治時那樣激烈地要自己,當時夏哥凝望自己的眼神,也不像方才他看著歐陽英治時那樣地專注忘我。還有夏哥發出的……像是從靈魂深處的激動雄吼,宛如是在荒野中,呼喚自己終生唯一的伴侶的獸鳴。
他很清楚地看見了,自己與歐陽英治的差別在哪兒,以及為什麼夏哥會被歐陽英治虜獲。
對禾琛來說,夏哥是他的全部。
可是對夏哥而言,禾琛只是出於同情撿回家的流浪動物。而當年,禾琛真的和一隻流浪街頭的貓、狗沒有什麼兩樣。
禾琛曾經有個家。
國二,他逃離之前,他有得吃、有得住、有得睡,可是他的心靈始終受著惡魔的折磨。
他曾經試著反抗那惡魔,卻換來更多的痛苦。他曾經努力地忍耐惡魔的欺負,卻無法令惡魔感覺無聊而收手。
日復一日,他計劃著總有一天他要離開那個家。
他曾試圖替自己存點錢,因為他身無分文。父母沒給過他半毛零用錢,說是怕他拿去亂花用,可是他長越大便越瞭解,父母是擔心他會一走了之,他們為了將他囚禁在家中,聽以才不給他錢。他頓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