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雲上宗前廳,原來哪怕周圍環境沒有一絲改變,只因人的心境變化,感受也大有不同。
顧昭昭還沒來得及感慨。
卻見從旁邊走出一氣勢很足的年輕男子。
赫然是那日關她的執法堂堂主陳妄。
陳妄一身肅殺氣息,明明看起來比她大不了多少,諸位長老站在他身邊卻也要避其鋒芒。
那日燈光昏暗,顧昭昭以為他也是一身玄衣。
今日在亮堂堂的大廳一見,卻發現他原是齊紫色衣袍,腰間一枚沉亮的蛇紋玉佩,格外貴氣。
而他卻主動跟在一身紅白金絲紋繡錦衣的陌顏身後,落後半步。
一個既不過分親暱也不疏離的距離。
一個伸手便可以將人握在掌心擁入懷中的距離。
顧昭昭嘴角掛著輕佻的笑,在對上陌顏的視線時,眨了眨眼睛。
瞬間讓她氣得臉頰微紅。
她快步朝顧昭昭走來,卻被陳妄拉住了。
“我來處理,你在這等著。”語氣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
顧昭昭看著陳妄一身強者威壓,臉上笑容收斂。
只見他招了招手,身後便走來兩位執法堂執事,要將她再次押回執法堂地牢。
任何人不得干涉執法堂執事,這是規矩,陌顏不能,長老也不能。
顧昭昭目光冷然,像數九寒冰,她語氣森冷,“我沒錯,憑什麼抓我?”
“在找到證據證明你的清白之前,你哪也不能去。”
“罪名呢?抓人總該有個罪名。”
“越獄。”
“這算什麼罪名?”顧昭昭臉上充滿不可置信,這什麼堂主是出來搞笑的嗎?
“帶走。”
話音未落,一道從天而落的印記落在她身上,竟然封了她一身靈力。
兩位執事當著所有人的面將她帶走了。
“陳妄,你這是濫用職權,老子做錯什麼了,你憑什麼關老子!”顧昭昭不甘心掙扎了兩下,卻被印記封住了聲音。
她掙扎兩下發現自己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於是扭著頭回去瞪後面目送她離開的幾人。
她幾乎是被拖著關回執法堂。
見顧昭昭離開,陳妄與諸位長老才一同坐下。
往日都是重雲坐主位,如今卻是陳妄坐在宗主的位置上。
他年紀比諸位長老小了數百歲,是年紀最小的渡劫大圓滿。
正因如此,他才能年紀輕輕坐穩執法堂堂主之位。
他輕咳聲張口道:“諸位長老已然知道我今天所為何事,我也就不兜圈子了。”
“之前花滿樓那樁案子是交給雲上宗了結的。”陳妄手指點著桌面,帶著不緊不慢的壓迫感。
他在追責。
三長老築忍火炮脾氣,聽了就要跳起來辯駁,卻被遷機笑眯眯拉住。
其他幾位長老,除了草木灰在前面頂著,剩下的皆在後面敢怒不敢言。
“花滿樓中的人,當時我們已經給了妥善安排,那裡的勢力,也都盡數交給執法堂,雲上宗當時確實已經了結。”
陳妄嘴角無聲勾起,眼底卻不見一絲笑意。
遷機繼續道:“花滿樓的事我們也已經查清,責任全在那個邪丹師陳擇天身上。”
“他勾連尋芳閣做買賣修士的生意,”遷機頓了頓,想起自己找到陳擇天時,死狀慘烈的樣子,他選擇性跳過,繼續道:“花滿樓是最近幾年落在他手裡才開始走這路子。”
“這與之前的案件並無相關。”除了都在花滿樓這地方之外。
陳妄此行並不是為了扣雲上宗一個失察之罪,只是尋芳閣、花滿樓都在他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