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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儘可能保障銅元本身的價值,以便能更容易為世人接受,但第一批新鑄價值十文的「太和通寶」銅元,以新推行的度量衡計也僅有二十克重。

以當世銅價或開採冶煉銅礦及翻砂鑄幣的成本,太和四年官錢司鑄三十萬枚銅元,以舊錢計算,僅此一項就相當於為中樞國庫提供一百五十萬緡的歲入。

也難怪後世中央政權會千方百計的將鑄幣權緊緊抓在手裡。

而為方便大宗貿易的巨額支付,官錢司著手鑄造分別價值一、十緡、足重五十克的金銀元鑄幣。

官錢司也正式實行金銀複合本位制,防止貪圖鑄幣的利益,而忘卻濫鑄對國本的危害;同時也著手嚴厲打擊私鑄。

進入太和五年,烏素大石也終於抵擋住蒙兀內部的壓力,封授王元逵、王孝先為渭南、鳳翔節度使,冊封李元壽為隴右郡王,以此從西翼遏制梁軍的擴張步伐。

朱讓也趕在太和五年元月在汴梁正式稱帝,國號為魏;徐明珍受封宋國公,司馬潭受封沛國公。

而太和五年二月,黃慮、張封等將率左武驤軍,沿贛江南下,與鄭暉所率的右龍雀軍會師後,趁清源軍節度使、自封南平王的劉隱病逝,一舉攻陷劉氏據為根基之地的興王府(廣州)。

潮封等東部地區隨之獻城投降,清源軍節度使所轄嶺南諸州及二十八萬餘戶民至此盡歸楚廷。

而此時割據閩地的武威軍節使度、十五年前遙奉梁國得封閩王的王審知病逝已有兩年,其子王延翰繼閩王位,但與兄弟、大臣不睦,致使閩國內部局勢緊張、國勢軍力蓑退。

沈漾、杜崇韜、楊恩、張潮、黃化等人就想著能一鼓作氣將閩地收歸大楚為疆域。

除了封鄭暉為武興郡公,率部鎮戍興王府,進一步鞏固楚軍在嶺南的統治,太和五年四月,金陵傳詔到興王府,使黃慮、張封以及辰州番將洗射聲、洗射鵬等,就地徵斂糧秣,率部從興王府出兵,往東進攻閩國南部重鎮漳州,同時使顧芝龍率永嘉兵馬,從浙南出兵進攻閩北地區。

辰州危機爆發後,作為妥協條件,洗射聲、洗射鵬兄弟二人率辰州番營,離開辰州,踏上追隨鄭暉遠徵嶺南的漫漫征途。

除開最初踏上征途的三千番勇外,前後六年時間洗氏還從辰州境內徵募五千餘番戶丁壯南下作戰,前後總計有超過五千人隕命於嶺南戰場之上。

即便洗射鵬、洗射聲因戰功卓著,先後升任副都指揮使、都虞候等高階將職,洗英也得封漵陽侯,但辰州洗氏一族及所屬番寨,實力已差不多被耗光。

太和三年底洗英看到河洛局勢穩定、梁軍實力昌盛,擔心身居敘州之側有夷族之憂,便上書請求將最後兩千多以婦孺為主的嫡系及旁支族人遷入江東定居,以示意對楚廷的歸化、效忠之心。

同時辰州番營在鄭暉帳前,也不再保留獨立的編制,徹底融入右龍雀軍,其番兵家小也都遷往潭州等地,編為軍府兵戶。

晃眼便是太和五年的寒冬。

位於澠池與孟津之間的邙山西麓,覆蓋茫茫大雪。

邙山西麓山勢險峻高陡,彷彿像一個巨大的三角形,鑲入北岸的歷山與王屋山之間。禹河也在此形成一個先從西南往東北流淌、於垣曲南部再折往東南流淌的大灣。

禹河之水夾於山崖懸壁之間,曲折蜿蜒,流勢湍急,此時已經完全冰封起來。

高逾四百餘丈的韶峰,西北方向臨近禹河的地形相對平闊,早年梁軍就在這裡背倚邙山西麓的峰嶺修建了一座哨堡。

太和二年澠池駐軍擴建哨堡為陵上寨,峙守韶峰西翼一條通往邙山南麓澠池縣腹地的小徑,防備北岸敵軍經此南下。太和二年、三年,雙方將卒圍繞陵上寨,發生數次激烈戰鬥,陵上寨幾經修繕、擴建,到太和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