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剛剛將新一批罪臣妻女貶入妓營,我們作為臣子的,當然是時刻都要替陛下效力,我與熙榮剛剛去妓營狠狠的懲戒了一番這些罪臣妻女!」馮翊擠眉弄眼地說道,「你還不說,真有幾個姿色不錯的,我跟熙榮都排了半個時辰的隊,但真是值得……」
梁軍攻入襄州、平州時,還遇到一些抵抗,但陷鬱、郢兩州,當地的官員十之八九在梁軍強大的軍事壓力面前,都選擇投降。
隨、郢兩州的官員又多從地方豪族選人擔任,天佑帝一直以來都找不到機會打壓地方勢力,這次大軍壓境,收復隨、郢等地後,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麼好的清洗機會。
隨、郢兩州十一縣帶品秩的官員有兩百多,除了守城戰死或者隨梁軍北逃的,差不多一百人以及差不多將近千名胥史,在過去一個月裡被斬首,其妻女年老色蓑者與男丁一起,都被貶入苦役營充為官奴婢;年輕稍有姿色者,則貶入妓營供官兵享樂。
韓謙也不管奚荏在身後臉色會有多難看,他想馮翊幫著到度支使司跑動,當下笑著說:「睢你們兩臭小子,也真是沒有出息,妓營能有什麼絕色?」
「滋味不一樣啊!」馮翊涎臉笑問道,「改天一起去嘗嘗鮮,你就知道了。」
「好,改天一起去漲漲見識。」韓謙不動聲色地笑道。
「要沒有其他事情,奴婢先回去了!」奚荏冷臉說道,也沒等韓謙答應就徑直回錦興坊而去,經過韓謙身邊,還「無意」踩了他一腳。
奚荏所穿絲履看似輕便之極,但腳掌邊緣暗藏一圈精鐵,韓謙腳趾被狠狠的踩了一下,痛得臉皮直抽搐。
韓謙痛極想將奚荏拽回來教訓一頓,但又怕她當街跟自己動手打起來更丟臉面,最後只能氣急敗壞地罵道:「這賤婢真是反天了,待我回去好好收拾。」
「聽說奚夫人跟其母也是官奴婢,聽我們說這事難免有些小脾氣,」馮翊倒是很寬宏大量,猥瑣地笑道,「妓營就有好些對母女,這裡面的種種樂趣,你便是去晚紅樓也享受不到的。」
「咳!」
這時候身後傳來一陣不爽的咳嗽聲提醒他們讓路。
韓謙轉回身,卻見是楚州防禦使府掌書記王文謙從度支使司的臨時駐轅裡走出來,而王文謙身邊那個風度翩翩的白淨書生,不是王珺又是何人?
「韓謙見過王大人。」韓謙也不知道王文謙此時竟然在襄州,心想他應該負責統籌從楚州徵調的援軍跟錢糧。
王珺粉嫩的臉有些紅,眼神閃躲開,盯著自己的鞋尖,大概是沒想到韓謙與馮翊等人竟然能堂而皇之議論那樣的淫言誨語。
王文謙則十分客氣的揖禮道:「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韓大人這次所立大勞,真是叫天下人都刮目相看啊!」
「王大人客氣了,韓某些微功勞,不過是運氣稍好一些罷了,實不足掛齒。」韓謙笑道,王文謙是十足的笑面虎,他可真不敢享受王文謙的客氣,而且他到襄州城並沒有受到陛下的召見,相信王文謙不可能不知道。
王文謙也就客氣幾句,就要與韓謙他們分道揚鑣,帶著其女王珺往左街走去。
不過沒有走幾步,王珺輕輕拽了她父親衣襟一下,王文謙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停下腳步。
韓謙疑惑的看著這一切,看到王珺轉身朝他走過來,揖禮問道:「不知道王大公子有什麼事情指教?」
聽韓謙將「王大公子」四個字的音咬得特別重,王珺紅著臉,裝模作樣的給韓謙還禮:「王珺有一事相求韓大人。」
韓謙微微一怔,想不出有什麼事是王文謙辦不成的,需要王珺直接求他?
「好說好說,王大公子請說,只要是韓某人能做的,定萬死不辭。」韓謙打了個哈哈說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