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丁抽一,馮氏六百戰兵,令沅水上下的諸寨聞風喪膽,也令他嘗到高奚氏豐媚迷人的身體到底是怎麼一番銷魂蝕骨的滋味。
想到這裡,馮昌裕就有些後悔將奚荏那個小賤貨,送給韓謙那孫子了。
雖然他年事已高,對男女之事已經是力不從心,也以為送出去心裡不會再念掛著,但事實證明他錯了。
即便沒有餘力,但伸手觸控那像絲綢、像牛乳一般光滑雪白的嬌軀,感受那觸手軟彈,感受到青春氣息是那樣的迷人,能叫他的心境年輕很多;將那小賤貨送出去後,馮昌裕才體會到那滋味是那麼叫人難以忘懷。
而寨子裡的年輕女子,面板粗糙不說,舉止還都粗鄙不堪,遠不能跟那小賤貨相提並論。
馮昌裕遐想片刻,轉身走回寨廳,聽著「噔噔噔」有人登樓過來,轉身見是兒子馮瑾與高寶過來,問道:「你們見著監軍使大人了?」
「見過了,監軍使大人說了,我馮氏出兵能剷除韓家父子,他會請旨使父親取韓老賊而代之。」馮瑾抑不住興奮地說道。
馮昌裕忍不住想要白兒子一眼,真要能將韓家父子剷除掉,敘州重新落入四姓手裡,他還擔心不能取而代之嗎?
現在最關鍵的,還是監軍使張平那邊能提供怎樣的幫助。
「監軍使有沒有說我們當如何除之?」馮昌裕問道。
「韓家父子在黔陽城戒備森嚴,難以強攻之,對監軍使的防備也極縝密,而我馮氏偷襲五柳溪,或者重創五柳溪、沙河沿岸定居的客民,但不能第一時間攻下龍牙城、五柳寨,不能在龍牙山南麓站住腳,易為韓家父子從黔陽城出兵反擊,」馮瑾說道,「監軍使主張我們偷襲鷹魚寨!」
「鷹魚寨?」
鷹魚寨也就是潭州兵馬此時在中方山西麓山腳下佔據的中方城。
馮昌裕陡然一驚,難以想像監軍使張平竟然主張他們偷襲鷹魚寨!
「監軍使已經覺察到韓家父子與潭州早就暗中勾結,韓道勛天佑十三年底放開地禁,實際便是放潭州人馬滲透進來,鷹魚寨便是潭州滲透進來的人馬,聚集流民所建,是韓家父子與潭州勾結的鐵證。而州醫學博士趙直賢更是潭州這些年暗埋在敘州的釘子,這兩年來一直都是韓家父子與潭州的聯絡人。韓家父子現在提出在中方山下新置中方縣,有意舉薦趙直賢出任中方縣令,真要到那一步,四姓在沅水兩岸恐怕是真沒有立足之地了……」
馮瑾舔著嘴唇說道。
「趙直賢是潭州的人?」馮昌裕震驚問道,但這話問出口,又覺得多餘,示意馮瑾繼續說下去。
馮瑾繼續說道:
「高寶這時也已經探明,此時潭州在中方寨聚集的兵力不多,都不到四百人,這與監軍使那邊掌握的數字相差無幾。我們要是能奇襲拿下中方寨,不僅能據中方寨切斷黔陽城與龍牙山的聯絡,更能據中方寨進一步聚集向家、楊家、向家的兵馬,不至於在韓家父子的反攻下,沒有立足之地。」
「潭州在中方寨聚集的兵力是不多,但潭州是我們能惹的?」馮昌裕得考慮到偷襲中方寨後潭州可能會有的報復。
「韓家父子與潭州勾結謀敘州之事,已經促使朝廷下定決心對潭州動手,目前朝廷在鄂州已經開始大規模的聚集兵力。監軍使建議我們偷襲中方寨,也是希望我們到時候從敘州出兵牽制潭州,這才承諾由我馮氏世襲敘州刺史之位,而在我們行動之後,監軍使便會過來跟我們會合,到時候就可以邀請辰州、靖州的大姓勢力出兵……」
馮瑾焦急說道。
「而此時韓家父子與潭州勾結在一起謀敘州,難道我們現在還能將韓家父子與潭州區別開來視之?對韓家父子動手,不就是對潭州動手?又或者我們索性就在寨子裡坐等著韓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