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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尋樵送棺去大潭寨,雖然他本人很不幸被洗英扣押下來,但退守大潭寨以東漵浦盆地的辰州諸姓殘餘勢力在年底也變得相當的安分守己。

即便不斷從漵浦內部徵調健勇,加強大潭寨的防禦,卻也沒有出兵擾襲巫口寨、辰陽城。

韓謙這時候除了對敘州的軍事潛力進行更深程度的挖掘,也協助父親韓道勛繼續推進敘州五縣內部的河渠堤壩修造、城池修繕以及荒灘開墾等事。

楊再立、向建龍受到教訓後,也變得老實起來,與沅江上游諸多番寨的貿易迅速恢復正常。

當然,這也跟鄭暉攜旨西進,消除諸番寨對韓家父子割據敘州的戒心有極大關係。

雖然過去近千年,中原對黔中諸州縣統治都只浮於表面,但從秦漢以來,不僅黔中故郡,即便嶺南、南詔等更為僻遠之地的勢力,絕大多數時候選擇對中原政府服庸稱臣,文化、商貿上的交融更是沒有斷絕過。

沅江上游的諸姓勢力,更憂懼韓家父子割據敘州後,會推翻羈縻舊政,以武力征伐沅江上游後進行嚴密的統治。

那樣的話,諸姓勢力的特權就會被徹底的剝奪掉。

此時減輕這層擔憂後,諸姓勢力也渴望恢復商貿,至於招募兵卒,那也是朝廷對潭州進行削藩的需求。

這麼一來,天佑十六年的年節前後,敘州緊缺的食鹽、牛馬牲口就一批批的運進來。

同時也有八百多窮困得難以維持生計的健壯隨船進入敘州,加上韓謙從敘州當地徵募的健勇,武陵軍的兵力在年後進一步擴張到六千人,而作為後備兵、輜重兵使用的工輜營,也擴張到兩千人。

過了年節,新的信使攜帶諭旨從金陵翻山越嶺進入敘州。

在確定鄭暉率武陵軍攻下辰陽城,將辰州分割成南北兩段,迫使數千潭州兵馬進入沅陵協防後,天佑帝終於在年底正式下詔,撤除馬寅、趙勝、羅嘉等人潭州節度使、邵州刺史、衡州刺史之職,勒令他們進京聽詔,以任新職。

馬寅拒不奉詔,則在潭州自稱湘王,以潭州為國都,對梁國稱臣,冊封其子馬循為世子,冊封馬元衡、趙勝、羅嘉、季鍾琪等為朗州、邵州、衡州、嶽州節度使,潭州戰事的大幕這時候才算是不可避免的正式拉開。

在天佑帝新的諭旨裡,要求田稅改制、土客合籍等新政僅限於敘州,作為對潭州消藩不得不實施的特殊措施予以區別對待,但勒令韓道勛、鄭暉不得再擅自將新政施之敘州之外的辰州等地,又命令韓道勛、鄭暉極盡一切可能對洗英等大姓酋首盡力招撫,以便更大力度的牽制潭州。

只要洗英等大姓酋首願意歸附朝廷,甚至可以允許他們集結獨立的番營參與對潭州的削藩戰事……

第二百七十八章 兩年之期

接到天佑帝新的諭旨後,監軍使張平親自從辰陽趕往大潭寨招撫洗英等酋首。

此時武陵軍在辰陽、黔陽、龍牙等地已經集結近七千兵馬,而潭州被壓制在沅水下游,壓根不敢繼續拉長戰線,貿然逆流進攻辰陽城,更不要說進攻武陵軍的大本營敘州了。

洗英也深知他再不接受招撫,即便潭州能從其他方向重創楚軍,但以他們在大潭寨、漵浦城集結的兵力,卻難以抵擋武陵軍從辰陽、巫口寨兩個方向的圍攻。

而天佑帝新的諭旨對他們的招撫實在優厚,對敘州新政的明令限制,也消除他們的擔憂。

洗英於元月十五日釋放扣押近兩個月的洗尋樵,正式接受招撫,除了其第二子洗射聲出任漵浦縣令,留守漵浦縣外,他親自率一千五百番兵進入辰陽城接受改編,在武陵軍之下組建獨立的番營參與進攻沅陵。

洗英革除辰陽縣令之職,但以番營指揮使兼領辰州司馬及兵馬使等職,後續從辰州地方招募的健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