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淵的信是即刻發出,穆連慎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正值黑夜。 看完信中所述內容,翟久淡笑:“風箏這次怕是累的不輕,” 穆連慎輕輕的笑了笑,奪過一旁翟久手中的煙抽了一口,轉身看向窗外,他音色淡淡:“霍天衍輸得不虧,” “怎麼講?” “他總是一人,而我,有你們....” 翟久道:“在這裡,他才是人多勢眾,” 穆連慎搖頭:“不同心,沒用,” 千人同心,則得千人之力。 萬人異心,則無一人之用。 月光在高空中高高升起,靜謐而柔和,散發著清幽的光芒,將時間的一切映襯得更加美麗安詳。 傅曉在床上伸了伸懶腰,在被窩裡打了個滾,淺淺打了個哈欠,閉上了雙眼。 穆連慎早起運動完,看到站在花園裡發呆的顧其琛,走了過去。 “如淵來信了,” 顧其琛偏頭看他,笑問:“那都解決了吧,” “嗯,他為你做出了讓步,” 顧其琛頓了一下,垂下頭。 他突然抬起頭看向穆連慎,問:“我還有必要見他嗎?” 穆連慎想了想,道:“你的事,自己斟酌,” “你宋叔信中說,讓我們不要干涉你的決定,” 顧其琛嘴角扯出淡笑:“我覺得完全沒必要見這一面,我以後總要回去,有些事對我來說還是不知道為好,不是嘛,” 他瞳孔裡翻湧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悲傷,還在繼續說著:“說到底,他也只是我血脈上的哥哥罷了,但我是宋叔養大的,我也忘了他,所以完全可以當沒他這個人,繼續過我的生活,他是個....” “好了,”穆連慎淡淡的打斷他的話,薄唇微啟:“刃出必有因,歸鞘必有果。” “他這樣的人能為你放棄一些東西,那就證明你對他來說,是有點分量的存在,聽你宋叔曾說過,你以為你的家人拋棄了你,可明顯不是這樣的,不管怎樣,也該把這些事都弄清楚,” “若不面對,如何放下。”穆連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其實他還有另一層意思,有些事,顧其琛應該知道。 霍天衍罪大惡極,下手時,他絕不會手軟。 可這個人,卻也是可憐的,顧其琛是他唯一的親人了,不該這麼誤會他。 這個人是承受了非人的羞辱才變成了如今的霍天衍。 這件事,顧其琛該知道。 “爸,快來吃飯。” 坐在飯桌前的傅曉衝穆連慎招手。 “嗯,等一下,”他走到一樓的洗手間洗了洗手,來到餐桌前就坐。 連弈勾頭看向院子方向,“那小子呢,” “讓他靜靜吧,” 傅曉夾起一個蒸餃偏頭看向穆連慎,笑著說:“爸,吃過飯我要帶著易檸去找一趟青姐,” “要買衣服?” 她點頭又搖頭,“去看看,要是有喜歡的就買,沒有就當是出去轉轉,” 穆連慎把牛奶放在她面前,聲音溫和:“嗯,去吧,一會兒給你拿錢,” “我有錢,” 他瞥著她,問:“你哪裡來的那麼多錢?” “我記得我還是剛來那兩天給的你一些港幣,這麼久還沒花完?” 傅曉理所當然的點頭,“嗯,還沒花完,” 其實她是自己換的港幣,空間裡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隨便一倒騰就是不小的數目。 端起杯子裡的牛奶喝完,擦了下嘴,看向有些著急的易檸,“小檸,你別急,我上去換個衣服,你慢慢吃,還早,” 易檸點頭,把最後一個饅頭啃完,就站了起來,跟飯桌前的幾位點了下頭,下了飯桌,來到樓梯口等著傅曉。 易桉走了過來,從口袋裡拿出些錢塞給她,“好好玩,要是有喜歡的衣服也給自己買幾件,哥有錢,” “嗯嗯,” 傅曉上樓把家居服換下來,找了個白色毛衣和有些厚度的褲子穿上,又拎著一個厚點的外套下了樓。 跟穆連慎幾人打了個招呼就帶著易檸走出別墅。 出門時,她特意掃了一眼顧其琛所在的位置,人已經不在院中了,不知道去了哪。 來到車前。 易檸開口道:“小小,我開車吧。” 傅曉還有些猶豫。 她笑了笑,“放心,哥哥特意教了我一下午呢,我現在開車已經很熟練了,” 聽她這麼說,傅曉也就放心的把駕駛位讓了出去,她坐到了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