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連慎舉招反擊.... 聽清楚一切的傅曉“呸”了一聲,嘲諷道:“什麼歪理邪說,心理變態就是變態,哪裡這麼多借口,” 這種人,就是不可回收的垃圾,下場就該是焚燒。 面臨對方手刀的穆連慎扭轉一個角度,避開了他的攻擊,同時後退一步,突然出手反擊,驟然兇猛的攻擊起對方。 平靜又深暗的海面上,月光如水,灑落下來,微風輕撫著水面,盪漾出層層漣漪。 甲板上,破空的打鬥聲,招招入耳。 穆連慎打的越來越狠,最後終於逼的霍天衍後退,在靠近甲板欄杆的時候,腳步停下,後退一步。 霍天衍腳步收住,停在邊緣處,偏頭看了一眼一望無際的大海。 收回目光,抬手擦拭一下嘴角的血跡,他咧開嘴笑了,“想過不是你的對手,卻沒想到差這麼多,” 穆連慎心中詭異了一瞬,聽到他這麼說,下意識的開口,語氣平淡:“霍天衍,你選錯了路,” “霍天臨事發時,你就選錯了,” “京市錯了一次,”他斜晲著霍天衍,聲音中帶了絲感慨:“在港城你又錯了第二次,哪怕經歷了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可身為男子,遇到這種事,當施以金剛道場,不破不立,” “可你呢?破倒是破了,可你沒立起來啊,而且任由自己就這麼破敗下去,你彼時,若是走出這一步,那你,或許真的能成為我這樣的人,” 成大事者往往要經歷一段至暗,所有的孤立無援和傷害,都應是涅盤重生的養料。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可眼前這個經受了非常人的磨難,觸底反彈,卻走了另一條路。 為何,是無人引導嗎? 可以他的智計,衝出桎梏該不難才是。 “是嗎?”霍天衍的眸中倒映著清冷的月色,唇邊帶著譏誚的笑意。 他又一次走近穆連慎,站在他對面,兩拳之隔的位置,微微俯身。 “你是君子!!我卻不是....”他冰涼的唇貼著他的耳朵,一字一頓,裹滿絕望,勾著人直墮入深淵。 “我確實有能力,做出你說的那一步,可我為何要做?我偏要做一個亂臣賊子作亂,你又奈我何?” 霍天衍眼底陰沉,漂亮的五官泛著冷意,眼眸深處湧動著幾分病態的暗芒。 忽然,他嘴角溢位鮮血,血腥味讓他的神情也開始隨之狂亂,雙目已經充血變得異常狠戾,他盯著穆連慎,一字一句道:“你高高在上,我悖逆人倫!!!” “穆連慎,少用你那種帶著審判意味的眼神看著我。” 說著,竟又朝他出手。 不過很輕易的就被穆連慎躲開。 穆連慎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出手的三刀,雖沒有造成三刀六洞那麼嚴重,卻也是衝著要他的命去的,所以肯定傷到了他的內臟。 眼前人雖是敵人,但卻是個不一樣的敵人,他眉心蹙了蹙,道了句:“冥頑不靈...” 傅曉的視線往遠處看去,注意到來人是顧其琛,便沒管,又把目光落在甲板上。 霍天衍踉蹌的站直了身子,開始瘋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他忽然捂住傷口靠坐在甲板上,挑眉看向穆連慎,笑容詭譎:“師兄,你想救贖我啊....” “你當自己是菩薩嗎,普度眾生?” 穆連慎垂下眼簾,殺意在黑沉沉的眸底翻騰,“不,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做錯了,” “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說著他提刀走向他,準備給予最後一擊。 穆連慎內心的怪異之處也越來越濃,總覺得哪裡奇怪。 他走至他面前,緩緩蹲下,“可還有話說?” 霍天衍微抬眼皮,強撐著渙散的精力,居然微微笑了。 “好,既無話可說,那就....” 就在穆連慎掏出匕首時,身後傳來急促的呼喊聲:“等等...” 聽到他的聲音,霍天衍輕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忽然緊緊握住了穆連慎的手。 穆連慎回頭,“你....” 看著他握住自己的手把匕首插入自己的體內。 穆連慎定定的看著他,慢慢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看著他。 這一刀,幾乎絕了他生機。 他眼神晦暗的看了他最後一眼,後退一步轉身,看向一旁的顧其琛,“聽聽他的遺言吧,” 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