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鬧不大,但傅曉沒想到,於家的人竟然連問都沒問,直接吃了這個啞巴虧。 傅曉有些猶豫的問穆老爺子,“爺爺,於家的人沒在院裡問嗎?” 穆老爺子似笑非笑的看向幾人,“沒有,” “咦....”她挑了挑眉:“他們家....以前就是這種性子嗎?吃這麼大虧也不吭聲?” 穆老爺子搖頭,“那不是,” 他看向傅宏他們,“上次他們倆揍他們家孩子,於家還上門討公道了,” “那這就不對了啊....” 傅曉眉梢一揚,開始分析:“這次...咳...肯定比揍孩子事大多了,他們怎麼還不上門呢....” 穆老爺子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這妮子還好意思說,砸玻璃就行了唄,....還....你們整的太埋汰了,” “爺爺,我們本來只是打算嚇嚇他的,誰知道他這麼倒黴...” 傅曉癟嘴嘟噥著,“再說了,誰讓他們說我壞話,” “說你壞話?”穆老爺子眼神犀利的掃過來,語氣變了,“於禿子他們家敢說你壞話?” 傅綏告狀技術一流,和傅宏兩人七嘴八舌的就把這事說清楚了。 穆老爺子氣的一拍桌子從凳子上坐起來,“你們上次就該跟我說,看我不罵死那個於禿子,” “我現在就去,孃的,真的是老夫不發威,他一個鱉孫還真把自己當成正經王八了,” 傅曉伸手攔住了他,“哎呦爺爺,您算了吧,我們才收拾過,你再去就真的成欺負人了,” “我就欺負他怎麼了,這老小子該...” 被她好一頓哄,穆老爺子才放棄去於家的想法,但還是站在穆家門口含沙射影的叫罵了幾句。 傅綏和傅宏一直站在他背後偷笑。 雖然對於家為什麼沒追究這事有些奇怪,傅曉也讓人查了於家最近的情況,沒什麼異常。 穆老爺子知道這事後,笑呵呵的對她說:“誰家都有幾個嘴碎的,他們不追究,那肯定是因為知道自己做錯了唄,” “那為什麼之前二哥三哥打了他們,就敢上門討說法,這次就不敢,” 他不知道怎麼說,只是意味深長的說了句:“這事啊,得問你爸。” “那我改天問問他,爺爺,我去研究院了哈,” 穆老爺子揮手,“去吧,” 大院這邊的事了了,眾人又恢復往常的狀態。 傅昱回了學校,開始正常上課。 傅曉去了研究院開始新一輪的研究。 時間匆匆而過。 78年馬上就過完了。 學校放寒假的這天,在刮冷風,飄雪。 傅曉穿的很厚駐足院中,仰頭看向飄落的雪,她有些想沈行舟了。 也不知道他的那個地方,是不是也在下雪。 “小小....雪下大了,別站在外面,快點進來烤火,” 傅曉回頭,“好,” ... 西南邊境。 冷風橫掃,風雪漫卷,直撲廊簷之下,將破舊的門簾掀開,窗戶也在翻飛作響,寒意愈發逼人。 男人怔怔的看著飄落的雪花,手中的小貓吊墜被他緊緊握著,眸中流動著深深的情緒。 吊墜的輪廓愈發潤,一看就是常被人拿在手裡摩挲。 外面傳來一聲響動,緊接著一個渾身圍的只露了一個眼睛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哎呦臥槽,你這屋裡怎麼這麼冷....” 沒有聽到回應聲他抬頭朝裡屋看去,與那雙深沉的桃花眼對上,他笑著問:“你想什麼呢,連個柴盆也不點,不怕晚上凍死?” 說完自顧自的走出院子,從雪堆裡扒拉出一盆碎柴,還有幾個整塊的柴火。 端著進了屋,點燃後,把鞋子脫下來烤著,“哎,我說,你是不是該回京了?” 沈行舟從床上走下來,坐在火堆邊,淡笑:“為什麼這麼說?” “穆叔不是連著發了兩封電報讓你回去嗎?”葉北洲挑眉,“這事可瞞不過我,” 他從包裡掏出一封信遞給他,“幫我把信捎回京,” 見沈行舟沒有接的意思,他蹙眉:“你不會還不打算回去吧,事不是查清楚了嗎?為什麼不回去,” 葉北洲認真的看向他,“怎麼....你有別的想法?” “最近....不太平啊。” 聽了沈行舟這句話,葉北洲不說話了,看著他的眸色沉沉,似乎比這深不見底的夜色還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