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頭,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的方向。 他抬腳走過來,盯著榮譽牆上的另一個名字看,扭頭看向坐在輪椅上的傅靜姝,“來看病?” 傅靜姝搖頭,視線又落在榮譽牆上,“來看看...” 醫生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笑著問:“你剛才問,他們的名字會不會被人記住?” 他自顧自的回答道:“會的...” 醫生髮出一聲嘆息:“第一位...傅勤山傅院長,為了保護醫院重要材料犧牲,據醫院的老人說,在值班室的人看到火光趕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將最後一摞資料抱了出來,那麼大一間資料室,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在著火的情況下,找到這批重要資料,並把它們抱出來的....” “聽說,他倒下的時候,手還緊緊的保護著這些資料,資料未損,他卻....” “據說那些資料,是整個醫院半年的成果,非常重要,更別說他曾妙手救了無數的人,他是烈士,” 傅曉紅著眼眶流出淚來。 傅宏和傅少虞臉上也都是動容之色。 傅靜姝看向傅勤山的名字,微笑含淚。 醫生看向下面的名字,“第二位,林醫生......” “他們這些人,都是在滬市醫療上有了卓越貢獻的人,有的雖然已經不在了,但這些人的名字,我們幾乎每一年都會記一次,” 傅曉看向他,“為什麼?” 醫生輕笑:“每年醫院裡添新人,我們都要開全體大會,大會上,會重複一遍這些前輩的功績,讓我們銘記,並且向他們學習,” 他剛想問傅靜姝他們,可是認識上面的人,有人喊了他一聲:“白醫生...有病人找....” “來了...”他看向幾位,“你們慢慢看,骨科在二樓...” 說這話時,他看了一眼傅靜姝。 他走後,傅靜姝看著傅勤山的名字發出一聲輕笑:“真好...” 真好啊。 傅勤山的犧牲沒有白費,看來那些資料真的很重要。 這麼多人,用心的記住了他的名字,和他的貢獻。 她笑著回頭,“少虞,安安,我們回去吧,” “好...” 傅曉走過來推著她的輪椅,“媽,帶您回家看看?” 傅靜姝點頭,“嗯,我們回家看看,然後就回老家,” “嗯嗯,” 穆連慎驅車帶著他們來到傅家曾經的宅子。 因為租房合同臨近到期,這裡的租戶已經分配了新的宿舍,現在整理中。 畢竟是公職人員,素質都挺高的,房子儲存完好。 傅靜姝在院子裡,盯著那棵樹發呆。 半晌後她才開口:“這棵樹,是我出生那年種的...” “啊?可是媽,我記得這個好像不是老宅吧,” 她聽傅外公說過,傅外婆在滬市不止有一套宅子,這裡的院子是傅外公在醫院方便上班才搬過來的。 傅靜姝點頭:“對,不是,” “可是在我出生那時候,娘讓爹把所有宅子都種上了一棵樹...說是要看哪個院子的樹最後長得好,他們就住哪個院子...” 傅曉瞭然點頭,“怪不得,” 她之前曾看過滬市其他的房子,有的破敗的厲害,有的儲存完好,但裡面的樹,都是差不多大小的。 傅靜姝來到書房,盯著書桌的位置愣神,恍惚之間,好像看到傅勤山坐在書桌前朝她看過來。 有一段時間,十歲左右的傅靜姝經常在他最忙的時候過來敲門。 看到她,他總是無奈的瞪她:“你這丫頭...爹不是說了嗎,讓你自己玩,怎麼又跑來了...” 小女孩噘著嘴跑到他身邊,拉著他的衣袖,“你都好久不陪我了...” 傅勤山看了看自己手頭的工作,估摸著自己今晚上熬夜能不能趕完,覺得差不多。 於是將小丫頭抱在懷裡,“好,陪我們家寶寶玩,想玩什麼?” “我想去放風箏...” “好,去放風箏...” 她開啟暗室的開關,穆連慎抱著她往下面走去。 看著熟悉的一切,傅靜姝眼淚模糊了眼眶,眼前又出現了另一幅景象,傅勤山那段時間總被人說是吃軟飯,他自己也沒在意,拉著她來到這裡,指著一個個箱子說:“寶寶啊,爹雖然吃你孃的住你孃的,但爹也是賺著錢的,看到沒有,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