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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極輕的推了門進去,只見段旭磊正坐站在窗前。開了窗,風吹進來,將簾子掀得極高,映在他臉上,一明一暗的。李介載遠遠望著,也瞧不出神色,只回道:“參謀長,通往北地的陸路,水路及火車方面都已經派人嚴加收查了。只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訊息。”好半晌,亦未聽到迴音,只得站著。

他緩緩地道:“在城裡收查的如何了?”按時間計算,她昨晚就算逃出了府邸,也未必來得及逃出清德城。李介載心頭驚了驚,回道:“也還未有訊息。”他站在簾子的暗處,冷冷地看著窗外的芙蓉,開的雲霧沌沌,因太過燦漫了,粉的紅的卻從心裡發白。

硃紅敲了下門,這才端了飯菜過來,道:“小姐,先用點飯吧。”靖琪轉了頭,道:“放在桌上吧,我等一下再吃。”

硃紅放下了托盤,道:“吳關中和朱志申等上午出去打聽過訊息了。這幾日成裡戒嚴,怕是要緩緩才能出去了。”她點了一下頭,表示知道了。若不是那日他打亂她們的計劃,拖住了她們的時間,以至於雖然出了段府,卻根本來不及出城。但此時也別無他法了,惟有伺機而動。

此處雖隱蔽,但聽他們打探回來的訊息,知道清德內已經開始逐戶收查了,怕是馬上要查到這裡了。

果然,才不會一盞茶的工夫,吳朱兩人已經回了過來,道:“城內查得太嚴了。實在無法待下去了。明晚關城門前務必要出城,否則後天定會查到此處。”聽說南部的參謀長段旭磊已經死命令了,務必要在三日內將人找出來。若是找不出來,全都要革職查辦。此重命令一出,誰敢不重視呢。

天空方露幾絲白,清德城門處早已經排了好長的隊伍。此時才剛開啟城門,進城出城的被劃成了兩長排。進來的人極輕鬆,守城門計程車兵微微掃一眼便放了行。而出城的人,則一個一個的查,男的還好些,若是略略年輕的女子,背槍計程車兵已攔著,拿了畫像細細對清楚。

排在前頭的一對夫妻,皺著眉頭道:“這麼查下去,等出城都快天黑了。”那丈夫像是自我安慰又像是在安慰他老婆的道:“這裡還好些,北門那裡還要嚴了,一個城門要查三個關卡。”

旁邊的一箇中年漢子聽了,也插了嘴道:“可不是。我也是聽別人說北門查得太嚴了,這才專到這西門來的。真不曉得出什麼事情了?好端端的,怎麼查得這麼緊。而且看情況啊,還是來查女的。”那夫妻點了點頭。後面又有人接了口:“可不是,莫非有什麼女的強盜?”眾人一聽,哈哈笑了出來。

那中年漢子道:“若是我老母病了,我和我媳婦也不湊在這個時候出城啊。”那一對夫妻也點了點頭道:“已經一連查了還幾天了,也不知道查到什麼時候。母親生病這種事情可拖不得的。”只見他身邊站了一位身型頗為臃腫的女人,花頭巾低下一張極普通的臉,黃黃的,有好幾顆大小不一的黑痣,臂上挎了個包袱。

好一會才輪到那一對探病的夫妻,巡查計程車兵拿出了畫像前前後後看了三遍,道:“將頭巾拿下來。”那女人一僵,緩緩的抬了頭,伸手撩開了頭巾。那士兵掃了一眼,這才擺了擺手道:“走吧。”那夫妻慌不迭的拿了包裹,道:“多謝老總。”低頭便走。

此時,正好有一輛驢車進城,交身而過。那巡查計程車兵捂著鼻子道:“什麼東西,大清早的,這麼腥?”一個販夫模樣的人連連作輯道:“老總,對不起。這是給城裡鼎鴻樓送的鹹魚。這幾日,不是城裡查的緊,好幾日未送了,昨日裡鼎鴻樓的夥計特地出了城來吩咐要多送一些過去。”那士兵依舊捂著鼻子,皺著眉頭,嫌惡的到忙擺手道:“去吧!”

只聽前頭“哇”的一聲,剛放行的那個花頭巾的婦人似乎聞不慣那鹹魚的腥味,捂著胸口,扶著牆竟嘔吐了出來。那丈夫一臉的著急,頭忙腳亂的,臉色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