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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發照明彈打在了那個灰影逃離方向的地面上。滾過地面的耀眼的光亮既沒有向外人暴露廠區被佔領的事實,又幫大家找到了入侵者。一個渾身上下被灰黑色布料包裹計程車兵抱著槍正奔向破損嚴重的低矮圍欄。我架好槍剛瞄準那人的背心,那人已經掀開切開的鐵絲網俯身準備穿過,跨越後面的土階便是個下坡,到時候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CS(ClearShot)!”我已經來不及去調整取捨,準備一槍將他擊斃。
“別!”先鋒的聲音隨著一陣電火花同時閃現,那個灰黑色的潛入者手剛摸到金屬網便像撞車一樣被大力彈開,仰面朝天直接摔倒在塵土中沒了動靜。隨後一個人影從暗處撲了出來,不是奔向入侵者,而是先踢起一腳黃土將照明彈的光芒完全蓋住。廠區剛恢復黑暗,眼中還殘留著照明彈的銀色餘像,幾聲輕微的破空聲便在空中響起,金屬碰擦的響動顯示有狙擊手從遠處向剛才潛入者的位置射擊。如果不是照明彈已經被掩蓋,估計那名潛入者和撲上去抓人的兄弟都“懸”了!
子彈滑過的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高溫,從高敏感的彈道追蹤器上可以看到幾條淡印指向了槍手射擊的位置。雖然心裡有了射手已經移開的準備,可我還是趕快衝著那個方向快速開了幾槍才快速挪動位置。與此同時,其他躲在暗處的射手同時開火,為下面抓人的兄弟換取一些時間。對面傢伙的還擊也不是無的放矢,槍槍打在我剛才待著的地方,如果不是老子跑得快不死也重傷。雙方都怕暴露自己,槍口全加了消音消焰的裝置,在漆黑的夜色中除了擊錘撞擊的脆響和彈頭尖銳的破空聲,感覺不出這裡正進行著一場無視距的交火。
“逮了個活的!”先鋒灰頭土臉地拖著一具“雕像”爬過牆角,進入了安全位置,屠夫他們早已經等在那裡。幾個人上來七手八腳地把這傢伙身上之物扯掉,扒開嘴檢查有什麼自殺的東西,生怕好不容易抓到的活口一不留神再像煮熟的鴨子般飛了。
“嘿嘿!幹什麼修發電機,廁所的沖水馬桶才是應該優先考慮的吧?”屠夫把粘在這人上牙床上的金屬毒囊摳下來,而狼人從這人領口裡又摸出一顆,順便將其脖子上的狗牌扯下來扔給隊長,然後從裝備裡搜出幾個竊聽器扔在地上一腳踩成了碎粉。
“雙保險!夠敬業的!”隊長看著這個被電擊得連牙關都合不上的傢伙,讓狼人擦淨他一臉的口水和泥土。等泥土擦掉,一張像是阿拉伯混血的面孔顯現在大家眼中。
“他們沒有進攻。”細微的槍聲逐漸停止,刺客的聲音出現在無線電中。
“弄醒他!”隊長白了一眼滿臉堆笑的屠夫,扭臉示意醫生。
“噢!”醫生一直在摸著這人的脈搏,這時,他先給他臉上打了一針,然後進行心臟復甦按壓,不一會兒這傢伙便醒了過來。起初他只是眼神迷茫地在我們身上掃來掃去,等過了一會兒似乎被人點醒一般猛然瞪圓了眼睛掙扎著要坐起來,可是剛支起身子便眼睛一翻又暈了過去。醫生在口袋裡摸索片刻,掏出一支腎上腺素給他紮上,然後再次進行心臟按壓,費了好大勁兒才又將他弄醒。不過這次他很清醒,第一個動作便是伸舌頭去舔上牙床。
“在這兒——”屠夫捏著那顆毒囊在他眼前晃了晃,那人立刻便停止了嘴裡的努力,等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扒得只剩內衣後便放棄了所有努力。
“不要想嚼舌!我們已經給你注射了肌肉鬆弛劑,不影響說話,但如果想自殺最多你只能咬破舌皮,徒增痛苦而已。”醫生在邊上看到他嘴裡一陣蠕動便馬上警告,可還是慢了一步,一條血線順著他的嘴角淌了下來。看著那暗黑的顏色我殘破的舌頭沒來由地一陣抽痛。
“你可以再試一次。”隊長扭身時說,並示意大熊提起這個傢伙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