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的樣子,吳天澤毫不客氣的懟道:“你什麼你,說梭魚圈區的經濟吊車尾?我看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有像你這樣的人一直在剝奪梭魚圈的資源,遏制梭魚圈的發展!” 被吳天澤又是一頓搶白,朱幕剛是徹底明白了,口舌之爭是說不過這個牙尖嘴利的小子了。 於是轉過頭對邊上一副看戲模樣的向錢進說道:“向省長,這樣毫無組織原則、惡意頂撞領導的幹部,我建議你們天寧省即刻把他清理出幹部隊伍!不,直接踢出公務員隊伍。” 說完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來是真的被氣得不輕! 想想也是,身為發改委副主任,平日裡誰見了不得阿諛奉承幾句啊,敢這麼和他說話,少說也得往回倒20年了。 這時向錢進端起一杯熱茶,遞到朱幕剛眼前說道:“老朱啊!你消消氣,別因為一個小輩氣壞了你的身體,不值當!你放心,這小子我肯定不會輕饒了他,不管怎麼樣,這麼和你說話那就是沒大沒小。” 朱幕剛一把推開向錢進遞過來的茶杯,沒好氣的說道:“向省長,我算看出來,你這張嘴閉嘴的小輩小輩的,是誠信袒護啊!不過我可把話說到前面,這麼慣下去早晚闖大禍,我看今後咱們還是橋歸橋路歸路吧,你們天寧省的事兒我可不敢摻合了。” 眼見朱幕剛起身就要向外走,向錢進連忙對吳天澤使眼色,意思很明顯,你小罵也罵了,氣也出了,到了該服軟的時候了。 但吳天澤就像沒看見一樣,坐在椅子上自顧地喝著茶水,他何嘗不懂向省長的意思,也知道朱副部長一旦走出這道門,這個樑子就算結下了,想要化解肯定不是容易的事兒。 但是他一點也不後悔,如果不這麼鬧一下,說不定沙特的專案明天就是盤市的了,所以現在這個軟不能服,大不了等專案落地後再想別的辦法,那個時候他朱幕剛要想罵就讓他多罵兩句,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見吳天澤沒有反應,向錢進只能親自出手了,沒辦法,這位要是真與天寧省過不去,不出三個月省政府肯定亂作一團! 可朱幕剛對向錢進明顯已經產生了不滿,怎麼會給他這個面子。 就在朱幕剛要開門離開之際,門卻從外面提前被開啟了,一道高大健碩的身影走了進來。 “咦?這是知道我要來蹭杯酒,你們兩個商量好要提前散局是咋滴?哎,淡了,淡了啊!”來人說完轉身就要離去。 這時朱幕剛和向錢進不約而同的放下了剛剛的不快,趕忙拉住來人。 “老張,你來也不和我說一聲,快裡面坐!” “張部長,我和朱主任是約著一起去廁所,離散局可早著呢!” 來人正是中組部常務副部長張天明。 見二人如此說,張天明臉上頓時露出笑容,一邊向屋裡走一邊說道:“我就說嘛,這才幾點啊!剛剛在隔壁請幾位江杭過來的朋友吃天寧菜,喝的一點也不暢快,臨走聽胡主任說你們倆在這兒,這就過來了,今天你倆可得陪我喝個痛快。” 說話間三人重新落座,這回張天明被推到了主位,朱幕剛和向錢進分左右而坐,這時胡來德也走了進來,指揮工作人員更換了餐具,又重新上了酒菜,最後分別敬了酒才下去。看得出來胡來德主任對張天明這個前省長,還是很熟絡的。 從張天明進來,吳天澤就已經默默的站起身來在邊上候著了,很明顯岳父是向省長請來為自己擦屁股的,對此他的心中羞愧不已。 自己回來一趟,還沒前去拜望岳父,就把他…… 正在吳天澤心中亂想之際,向錢進的話傳入耳中。 “倒酒啊!愣著幹啥呢?” 這時吳天澤反應過來,馬上拿起臺子,首先來到朱副部長,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朱幕剛就用手掩住酒杯,頭歪向了一邊。 很明顯對於吳天澤,他的火氣還沒消,肯定不能接受這杯酒。 這種情況吳天澤也有預料,剛才噴得有多爽,現在頭就得低得有多低,出來混的早晚都要還得,不過現在岳父來了,肯定不會讓自己吃虧就是了。 “朱部長,剛剛是我……” 道歉的話剛一開口,那邊張天明就火了,問道:“怎麼回事兒?” 這時右手邊的向錢進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