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8日。 梭魚圈區區長辦公室,秘書袁文林抱著筆記本,正在對省實驗分校在建設推進方面遇到的一些問題,向吳天澤逐一彙報請示。 在新校區籌建開始,吳天澤就把這個擔子壓到了他的身上,袁文林明白,這是區長的信任同時也是考驗。 “文林,對於一些實際工作上遇到的問題,要敢於做決定,敢於擔當,不用事無鉅細的彙報,不然也就失去了讓你負責此項工作的意義!再說你也不可能幹一輩子秘書,要有自己的思路和方法,將來走向新的崗位,總不能還回來找我給你拿主意吧!”吳天澤語重心長地說道。 “區長,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好,可我總擔心哪裡做的不好,辜負了您的期望。” 對於這種情況,吳天澤能理解,都是從這個階段走過來的,自己當初也曾患得患失過,於是說道:“文林,你的心情我理解,但理解不代表認可,凡事都有第一次,放開手腳去幹吧,有區政府在後邊為你兜底,出不了亂子,不過切記行事要目中有人、行中有善、心中有愛、嘴下有德。” 聽了吳天澤的話,袁文林眼中頓時異彩連連,感覺整個人彷彿一下子找到了方向。 看著風風火火離開的袁文林,吳天澤不禁莞爾一笑,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有些事情上,再怎麼言傳身教也不如親自下場實踐,而且這件事情還真如吳天澤所說,出不了什麼亂子,讓他來負責也算是一舉多得的事兒。 可這邊袁文林沒有離開十分鐘,就又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吳天澤見他的樣子,剛要呵斥,袁文林就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區,區長!剛剛傳來訊息,紀書記今天在統戰部指導僑務工作的時候,突然暈倒,現在已經被送往醫院,具體情況還不知道。” “什麼?” 吳天澤聽聞,頓時站起身來,不做猶豫的就向外走去,不過快到門口時,還是止住了身形,對袁文林說道:“文林,你馬上放下手頭上的工作,代表我去探望一下,有什麼情況及時給我打電話。” 袁文林得到命令,趕忙去執行。 這邊吳天澤點燃一支菸,臉色陰沉的坐在辦公室中。 梭魚圈區如今黨政班子的和諧是有目共睹的,此時他是真心實意的為紀書記擔心,但在情況未明的情況下,他身為區長確實不宜做出過激舉動,一個不小心引起慌亂就麻煩了。 快下班的時候,傳回來訊息,紀書記是突發性腦溢血,目前已經做完手術,但人還沒有醒來。 這回吳天澤再也坐不住了,這種情況紀書記再回來工作的可能性幾乎沒有了,即便恢復的好,恐怕也得轉市人大、政協養老了。 裡外也快要下班了,吳天澤收拾收拾就趕往了醫院,這種情況是誰都不願意見到的,想起與紀書記搭班子這一年來的點滴,情緒很是低落。 醫院裡,吳天澤見到了紀書記的老伴兒和兒子都,送去問候的同時,也主動提出,有任何困難都可以給他打電話,組織上能幫忙解決的一定會解決好,組織上解決不了的,他會想辦法解決。 這個承諾不可謂不重,二人當即對吳天澤表示了感謝。 紀書記突發腦溢血的事情很快就在梭魚圈區傳開了,大家在惋惜的同時,也都在觀望、討論著新書記的人選問題。 “紀書記這次恐怕是回不來了,聽說目前還沒醒,可能會轉往省城進行二次手術。” “那可不,人這一輩子啊!真不知道哪天就出點意外,紀書記多好的人啊!” “誰說不是呢?你說這回吳區長能不能頂上書記的位置?” “那必須得頂上啊!論成績、論資格吳區長可都是響噹噹啊!” “話雖這麼說,但吳區長畢竟扶正區長的位置沒幾個月,在咱們區裡肯定沒有爭議,但難保上邊不會有人動心思,畢竟如今梭魚圈區發展的這麼好,誰不想來分一杯羹啊!” “你想的還真多,不過也不是不可能,反正我心裡只認吳區長。” “說得好像你認好用似的,不過還真怕上邊弄來一個鍍金書記,胡亂指手畫腳,破壞了這大好局面。” “我看你是怕升遷無望吧!不過你不用擔心,吳區長也不是沒有關係,是吧!” “……”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