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澤做夢也沒想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自己的治下竟然有著這樣無法無天的事發生,本來還算美麗的心情,此刻如同吞了蒼蠅一般噁心! “這些你們能夠站出來指正嗎?” “呵呵,除非你能把他們連根拔起,那時我們不光指證,還能提供一些證據,其餘免談。” “成交,等我訊息。”吳天澤說著做出打電話的手勢。 回來的路上,吳天澤不斷地在心中思索:“沒有政府人員和他們狼狽為奸,膽子肯定不會如此之大,保護傘肯定有,但是傘具體能有多大呢?” 回到家中,雨晴已經睡著了。 李若蘭說,他走後張雨晴等了很久,剛剛才睡著。 有心在身邊陪伴一會兒,但還是壓抑不住煩悶的心情,默默的走出家門,在門口的小路邊找個臺階坐下,煙一支支的點燃。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聲音把他驚醒。 “怎麼?遇到煩心事兒了?” 說話的正是剛好回家的張天明。 “爸,您回來了,我沒事兒。” 因為已經和張雨晴領了結婚證,雖說還沒辦婚禮,但稱呼在老婆的指示下,已經變更了! “哼!你認為我很好糊弄?” “額......” 被岳父一嗆,吳天澤不知怎麼說好。 “走!跟我說說。” 張天明說完就揹著手向家中走去。 岳父放話了,吳天澤只能老實的跟著。 書房之中,吳天澤原原本本的把劉小能等人無法無天的行為複述了一遍。 老丈人可是從基層摸爬滾打上來的,幾十年的各級執政經驗,可不是吃閒飯的。 張天明聽後,明顯情緒有了波動:“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呀!作風建設是場攻堅戰,滴水穿石,一滴不可棄滯;逆水行舟,一篙不可放緩。日常的工作中極少數幹部的思想認識還沒有完全到位,缺乏一股子狠勁和韌勁,要知道老虎不打可以禍國,蒼蠅不拍便會殃民,這種沉浮於底層的癬疥之疾、跗骨之蛆,其產生的破壞力更甚,必須予以重拳除之。這種區域性的貪腐勾結,不能不當回事,鄉鎮是執政的基石,事關人心向背呀!只有所有的基層幹部作風務實,清正廉潔,我們的政治生態才能變得清明!” “爸,您別為一些垃圾氣壞了身體,這些癬疥之疾、跗骨之蛆人人得而誅之,您犯不著跟他們置氣。”吳天澤見岳父發火,趕忙勸道。 “哼,這事兒你打算怎麼處理?” 吳天澤馬上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認為如此有組織、有規模的團體,單靠一個小小的村書記,肯定不足以支撐,那麼就涉及到了上下勾結,鎮裡的人手就不那麼可用了,我準備向縣裡牟書記彙報。” “嗯,想法是對的,但你有沒有算過一個礦的日利潤、月利潤是多少?以他們的貪婪,這個數字絕對不是小數,那麼有沒有可能縣一級的人管不住手,參與其中呢?” 從岳父的話中,不難看出對縣一級的質疑,這也是自己最擔心的! “你們靈溪市的王賀書記最近可能跨省任職,明德市長最近對各方面工作可上心得緊吶!” 張天明雲輕風淡的一句話,無異於在吳天澤的腦海中扔下一顆重磅炸彈,這路已經指的夠明顯了,要是再想不明白,就是政治覺悟不夠了。 “到時跟正宇一起去!” “我明白!” 吳天澤趕忙應承,這點做人的道理還是懂的,同時也感受到了來自岳父的關懷。 “天澤呀!雖然現在幹部的考核已經不再是唯GDP論了,但經濟資料的好壞,還是佔很大比重的,作為鎮長,不能捨本逐末。” 這些吳天澤哪能不明白,但不掃平絆腳石,何談發展經濟? 但還是回答道:“我會的,下一步我就打算整合企業,提振經濟。” “嗯,好好幹,有什麼事兒多和領導溝通!” 正當要結束這次對話時,張天明突然說道:“你是不是還沒有司機?” “嗯,我自己開車方便,暫時也就沒配。”愣了一下後,吳天澤答道。 “正好你李姨有個遠房親戚,剛從部隊退伍,讓他先跟著你鍛鍊鍛鍊,底下亂,也好有個照應!” “爸!謝謝。” 這點事兒吳天澤哪能不明白,安排一個遠房親戚,不用他出面,李姨隨便張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