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保全聽了卓小海的話,臉色瞬間變了幾個來回,說道:“老領導,你還不知道我嗎?跟了您這麼多年,小來小去的肯定是必不可免,要不也走不到今天啊!” “唉!保全啊!人都是會變得啊,如果單單是人情世故的話,你斷可以安心回梭魚圈了,吳天澤肯定不會因此而揪著你不放,但是要還有其他的,你也好自為之吧,別說把你運作到市裡,就算到省裡恐怕也躲不過去了。” 從卓小海家裡出來,高保全多少有些失魂落魄,老領導別的能力可能有待商榷,但是自保能力絕對是頂尖的存在,要不然也不能在當初梭魚圈爛成那樣時還能片葉不沾身啊! 如今卓小海雖然沒有明說,但話裡話外已經給足了準備後事的提示,自己哪能聽不明白? 坐在車中想了很久,高保全覺得挺沒意思的,單位?現在他就是個笑話;家裡?老婆一家看自己都恨不得嚼了他;餘海? 對!還有餘海,不管怎麼說他也是餘市長的兒子,自己真要是因此而倒了,他也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想到這裡,高保全猛然來了精神,一腳油門車子便飛馳而去。 9月4日。 區長辦公室,謝定州一臉愜意的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區長,你說同樣的茶,在你辦公室喝起來就顯得格外的回甘!” “哈哈,我看這跟地方關係不大,主要看是跟誰喝罷了,這與喝酒是一個道理!” “粗鄙!品茶哪能和飲酒相提並論?” “得!這個我不和你爭,你是行家。今天來是不是案子有進展了?” “哼!那算什麼案子?說起來真是慚愧,也是我們的失職啊!人家自始至終也沒做過什麼手腳,一共涉及6家公司25個工程,另外還有個人行賄9人,總共金額1480餘萬元,收款方都是趙美英,另外在趙美英的賬戶中還有近600萬元資金來路不明,我們正在抓緊核查。不過就憑藉這1480萬,也夠雙規的了,所以我感覺是時候到市裡跑一趟了,畢竟總得給上面留點活幹不是!” 吳天澤聽後,心中也是一陣無語,現在都這麼猖狂了嗎?收錢辦事兒一點都不避諱了嗎?這樣的人能混到現在不進去也夠厲害的了。 不過這還真冤枉我們的高副區長了,這些都是自己虎娘們兒一意孤行啊!自家老婆的認知裡,錢在別人銀行卡里待著就不是自己的錢! 不過這也正好印證了天作必有雨,人狂必有禍! 當即兩人一商量,決定事不宜遲,馬上趕往市裡彙報,可兩人剛一開門,秘書處的林小青就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一臉急切地說道:“區、區長,我有情況向您彙報!” 吳天澤愣了一下,高保全的秘書他當然知道,但如此不知禮數的行為還是讓他眉頭一皺,於是不悅地說道:“怎麼回事兒?” “區長,高副區長失蹤了?” “什麼?” 吳天澤和謝定州同時驚呼道。 不是二人不夠鎮靜,而是這個訊息也太勁爆了,要知道失蹤這個詞可敏感得很,何況還用在了一個副區長身上。 “什麼時候的事兒?”吳天澤反應過來急忙問道。 林小青說:“已經兩天了。” “兩天?”吳天澤的臉色一下更加不好看了,接著問:“為什麼不早彙報?” 事到如今知道瞞不下去了,林小青當即一五一十地交代道:“2號早上高區長沒來,因為知道領導先天晚上去了市裡,我以為有事情耽擱了,就幫忙請了假,昨天領導還沒來,我就給領導打了電話,可是電話關機,我又給家裡打去電話,當時領導愛人說領導‘死了’,我一聽這是家裡生氣了,就又幫忙請了假,可是今天高副區長還是沒來,而且電話依然聯絡不上,我感覺事情不太對,以往領導也有過類似情況,但從來沒有連續三天不來上班的時候,況且電話也不應該一直關機啊!” 聽他說完,吳天澤也是一臉疑慮,1號晚上卓小海給自己打電話講情,那個時候高保全應該就在他的身旁,這也和林小青說的對得上,之後連天都沒露面,難道是逃了? 也難怪他會有這種想法,畢竟自己這邊已經收集了足夠他貪汙受賄的證據,不出意外的話很快他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