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時撅起的嘴角……當然，他也記起了陳飛，記起江潔茹對他說的那些話，一時間他竟淚流滿面。

愛情究竟是什麼？可以讓人如此甜蜜而又憂傷？

他記起自己曾經看過的美國經典愛情《人鬼情未了》，男女主人公陰陽永隔，可他們真摯的愛情卻超越了生死，感動天地。同時，他們的愛情也是悲慘的，兩個相愛的人離得那麼近，卻連一個擁抱都是奢求。他們彼此無法觸控，只能用心來感覺對方的存在……

高哲當時看這部片子的時候，陳飛哭得稀里嘩啦的，他雖然心裡也傷感，但還是笑話了陳飛好一陣子呢！可如今，他覺得自己的愛情，也是悲哀的，江馨雅就像是白天才出現的天使，而他就像是黑夜裡才能露面的魔鬼，兩人生活在不同的世界，沒有交點，也無法觸控。即便他對愛情的渴望是那麼的強烈，但是理智告訴他，決不能將江馨雅牽涉進來，愛一個人就要為她著想。江馨雅對於他來說，就像是一個無法企及的愛情美夢罷了！

不過，從星星酒吧回來，強子的話倒是多了起來，有意無意地問起高哲以前的事，似乎對他以前的事很感興趣！高哲的成長經歷，他從警校到中學，小學，一點也不放過，甚至問到了幼兒園。

這些事，只要一查便知，根本就無需隱瞞，高哲索性實話實說。他不知道強子的目的是什麼，但是他覺得這些東西應該對他的天使任務沒有什麼妨礙。

“哲哥，你上幼兒園的時候，有沒有比較要好的女同學？”強子趁著吃飯的時候，又問起來了，看著高哲愕然的表情，他連忙補充，“我的意思是，玩得比較好的女孩子？”

“女孩子？拜託，強子！”何雲插嘴道，“幼兒園？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啊？誰記得這個呵？這種問題多幼稚啊！你就不能找點有意義的問？嗯……”他突然想起什麼，笑得東倒西歪，手裡拿著酒瓶子的手不住地顫著。他指著強子，“你小子可真夠早熟的，上幼兒園的時候就知道泡妞……你的思想真是不健康啊！”

（）

“你的思想才不健康呢！”強子白了他一眼，“我就是這麼一問，是你自己往那方面想的……”他不再理會何雲，扭頭看向高哲，“哲哥，你小時候的事，還記得嗎？”

高哲滿臉狐疑，只是說，時隔太久，他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

強子一臉的失望，不過還是不死心，小心翼翼地問：“你上幼兒園時，也該有這麼高了吧？那時的事一點都記不得了嗎？”

“完了完了，你腦袋一定是壞掉了啊！”何雲指著他，笑個不停，但是強子似乎不以為意，只關心高哲的答案。

看著他急切的表情，高哲也禁不住笑了，逗弄著他，“當然……不記得了！”的確，在人生的某個階段，若是沒發生太特別的事，應該會不記得了吧？大部分的人都該是這樣的。

“哦！”強子格外懊惱，垂頭喪氣。

“有什麼事就直說啊！”高哲拍著他的肩膀，頗為仗義，“只要我能幫忙的，我會盡力的！”他頓了一頓，故意開著玩笑，“不過，要是關於女人的事，就免了吧！兄弟我最不擅長和女人打交道了！”

強子尷尬地笑了一下，不置可否，只是依然殷勤地勸酒。

高哲雖然發現了他的反常，警惕起來，但是想來想去，也感覺不出他有什麼目的，索性也不去管他，只是自顧自的喝酒。

轉眼間，在強子家已經住了快半個月了，高哲有些納悶，康哥他們怎麼也不來找他呢？何雲不是說他知道他們住在這裡嗎？據何雲所說，康哥手下的娛樂場所不光飛鳥夜總會這一家呢！難道除了飛鳥夜總會以外，就不能再給他重新安排工作了嗎？或者說，他們已經覺察到了什麼？

他試探性地問過何雲原因，何雲表示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