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衝突（1）

“女人真是反覆無常！”高哲四下裡看了看，小聲嘀咕著。強子卻不說話，只是衝著他傻笑。“你知道嗎？女人真得很麻煩！上次我也……算了，不和你說了！”高哲想起上次與陳玲玲見面的情景，不禁發著牢騷。可是看強子興趣很濃的模樣，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對了，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呀？這麼拽！”

“噓，小聲點！”強子很謹慎地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注意他們，才湊到高哲的耳朵邊，“她以前來過我們酒吧很多次，我只知道她是玲玲小姐那邊的人，大家都管她叫‘梅姐’，聽說是個很厲害的人物！不過……”他頓了頓，將聲音壓得低低的，“別看她身材長得像女人，卻一點女人味都沒有，我們大傢俬底下都叫她‘男人婆’！”

“男人婆”有什麼稀奇的？不知道這年頭流行“中性美”嗎？高哲不以為然，但是他突然想起什麼，失聲叫出來，“她是陳玲玲的人？”高哲感覺到頭皮發麻，不知怎的，他的心裡無形中就產生了一種抗拒的感覺。看著強子點頭，他腦袋裡突然生出一種想法：一定要離這兩個女人越遠越好。“那我得離她遠點！”他悶悶地說。

看著高哲反應很激烈，強子倒是很吃驚，“怎麼？你好像很怕玲玲小姐？”

“當然了！”高哲白了他一眼，“你不知道，怎麼會有那樣的女人？明明我們從沒見過面，可她看我的眼光就好像是被我拋棄了似的，一副怨婦的模樣。”的確，高哲並沒有說假話，上次陳玲玲眼含淚花、悽楚可憐地望著他，可真把他嚇壞了。現在，他只是把自己的真實感受說出來而已。

“難道……你確定你們以前不認識？”強子聽了他的話，試探性地問。

“你又來了！”高哲有些惱火，上前抓住他的衣領，“我說你，大男人一個，別吞吞吐吐的，知道什麼就說出來，別遮遮掩掩的，弄得誰都不痛快！”上次他們之間關於陳玲玲的對話並未結束，此時他逮到機會，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說，那個陳玲玲和我到底有什麼關係？”不自覺的，他的聲音抬高了許多。

“你們在幹什麼啊？”穆鳴風突然出現，他一把將高哲扯開，一撇嘴，“大家都在看你們呢！趕快乾活！”

的確，不知什麼時候，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高哲的身上，令他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好在穆鳴風及時分開了他們倆，眾人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只以為是兩服務生之間的矛盾，並不放在心上。但是就在這一瞬間，高哲明顯的覺察到了些許不同尋常的注視，隱隱帶著敵意。他看向人群，除了被稱為“梅姐”的那個女人，似乎並沒有其他人明目張膽地表示出對自己感興趣。

是自己多心了吧？他安慰著自己，卻不知道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到來。

“還說什麼！有什麼好談的！”包房的門被人用力地開啟，嚇得門口站崗的人一哆嗦，“媽的！你有什麼了不起的？說我們是盤散沙，看不起我們？我告訴你，我還看不上你呢！”阿康怒氣衝衝地從裡面出來，一面走一面罵罵咧咧的。看他從包房裡走出來，他的幾個手下連忙迎了上去。

看著阿康出來了，高哲連忙躲到了強子身後，低著頭，小段的威脅至今可歷歷在目，眼下他可不想這樣被阿康認出來。強子似乎也明白他的想法，也儘量配合著他。

“阿康！”幾個中年人連忙從裡間追出來，“有話好說，別衝動啦！老爺子不是說了嗎？讓你們心平氣和地談！”

“鴻叔，不是我耍脾氣，你看那個四眼文，仗著自己上了幾天學就不得了了！還教訓起我來了？”阿康停下腳步，和那幾個中年人理論著，畢竟這幾個人都是他們的前輩，不能不給他們些面子！“這麼多年來，他都幹過什麼了？還說我無能！”他解開領口的扣子，“不說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