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打薄往往很容易將木頭片弄碎,相信那個女孩一定嘗試了幾十次才製造出如今這個雖然不夠完美、但仍然可以隨風轉動的木製風車。
小喻寧將小木製風車固定在窗戶旁,然後開始仔細端詳父親送他的這枚懷錶。
郭文靜把宋茂煌拉出去後,又再三回頭確認兒子沒有跟上來偷聽,這才放心的拉著他在客廳坐下:“今天學校沒通知下午放假,你是不是已經準備好把文思送走了?”
郭文靜這樣問詢的目的並不是不知道這件事,而是想向丈夫再次確認會不會就在今天發生這種事——她心裡還是很捨不得兒子。
“文靜,你不該問我的。”宋茂煌把沒抽完的捲菸拿出來,這一次終於不是他自制的煙,而是他在商店買的一包最便宜的煙,這已經是最後一根,菸頭處還有燒出的黑色痕跡。
他沒有點燃這根菸,只是將其放在鼻子前輕輕嗅著,好像這樣進來的空氣才會讓他正常呼吸。
“是啊,我是不該問你。”郭文靜說著說著,不爭氣的淚水就忽然從眼眶湧出,她伸手快速抹了一把,那生氣的小表情和兩人剛談戀愛時一模一樣:“喻哥他們明天會來嗎?還是後天?”
宋茂煌咳嗽兩聲,吐了一口痰,然後用有些髒的手套揉了揉鼻子,再轉過身來取下手套,雙手抱著妻子的雙肩眼神真摯,一如他年輕時用這張臉誘惑她那樣:“別擔心,沒約好呢,如果你還沒準備好,我們可以再等幾天。”
事實上這件大事宋茂煌已經和喻出忠商量好,就定在今夜,但由於妻子的懇求,不忍心的他還是選擇了再拖延幾天。
“真的嗎,你可別是為了哄我。”郭文靜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趕緊抹了抹眼睛的淚水,撒嬌似的趴在丈夫懷裡,又因為他身上的煙氣突然嫌棄的抬起頭來,用那雙大眼睛埋怨的望著他。
宋茂煌笑著用他那粗糙的大手摩挲妻子的額髮,郭文靜的頭髮還是像以前那般柔軟油亮,臉蛋也是恰到好處的稚嫩飽滿,他有時候覺得是自己拖累了她。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身上血脈帶的天賦,郭文靜就不用跟他躲藏這麼多年。
他知道自己對不起妻兒,所以他在儘可能的用自己的方式去彌補他們。
入夜,吃過晚飯後,郭文靜給小喻寧讀了一本童話故事書,等到他熟睡後,郭文靜將被子往裡塞了塞,然後去旁邊的床上睡下。
她今天非常疲憊,丈夫下午一反常態,帶著她在村子周圍逛了一圈,就像是年輕時的約會,還帶她去鎮子裡看了一場愛情電影,搞得她當時一把年紀還害羞了一回。
青松村村內。
十幾個人舉著煤油燈聚在一起商量著什麼,每個人的臉上都映著橙紅的燈光,勾勒著他們的臉部輪廓,燈光將他們的殘影拖了很長。
“我敢斷定他們家至少有一個能力者,之前我在林子裡偷偷觀望時,明明那家戶主背對著我,我卻被好幾顆突如其來的石子砸中腦袋。”
說話人正是村子裡唯一一個跛腳的閒人張三,他看見什麼事都想插一腳,明明村子裡的人都不想和新來的這戶孤僻人家打交道,偏偏就他一人非要過去湊熱鬧,時不時去林子裡偷窺人家的生活。
並且這個遊手好閒的傢伙還:()椿樺湫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