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喻寧在小聲提醒小毛頭,他握住小毛頭的拳頭,看著他滿臉是血的狼狽模樣,一擊朝他頸部將其敲暈帶走。
被敲暈後,小毛頭順勢倒在喻寧身上,他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好,一個[巽]不該表現得如此平平無奇,但他只是個[坎],又如何能模仿得來巽的實力,在太陰面前他已經盡力了。
喻寧嘆了口氣託著小毛頭,掏出兜裡的耳機戴上一邊:“他的天賦是縮骨,較為符合買家描述特徵,我已經將其制服,需要現在帶回去嗎?”
“請您稍等一下。”耳機那頭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不到半分鐘就有了回覆:“請您將此人帶回機構,我們會通知買家,明天約時間見面。”
“好的辛苦。”
“您才是,客氣了。”
喻寧摘下耳機幫小毛頭止血,然後背上他踏上前往機構的夜路。
他剛才沒想下那麼重的手,沒想到小毛頭居然用那麼大力氣傻乎乎的往他的護盾上撞,他發現這小子有種執拗,吩咐他去做的事就必須要做好,不論犧牲何種代價。
為了保證不被發現,喻寧還給小毛頭做了一個陶土面具,他的技術已經非常成熟,如果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那是一張假臉。
喻寧把行李搬到了機構,以後他就住在機構的宿舍。
宿舍也不是完全見不到陽光,窗戶正對著競技場,而競技場的上空全是玻璃做的頂,會有陸上建築透進來的光亮,只不過會比較微弱。
喻寧見四下的值班人員都睡下後才小心翼翼的過去叫醒小毛頭。
小毛頭雙手被反捆著綁在床上,剛醒來脖子酸溜溜的,手臂也都是麻的,他的記憶還停留在撞上喻寧護盾的那一刻,額前雖已被喻寧治癒,卻好像還隱隱作痛。
“原來你們太陰的護盾這麼硬,那哪是護盾,分明是一堵鋼鐵戰牆……”
小毛頭憋著嘴埋怨著,他對戰過的對手,才不會有人對自己的護盾那麼自信,低等級者拼盡全力的一擊,也會讓他們的護盾遭受重創,誰也不敢去賭。
不是喻寧在賭,而是小毛頭的行為在他眼裡與碰瓷無異,一個坎硬要去撞太陰的護盾,喻寧還想收回去,想著還在演戲,總不能露了破綻。
“辛苦你了,你身上的傷我給你治的差不多了,明天我會爭取親自懲罰你的機會,這樣你就能少受點苦。”
他說的親自懲罰是不想讓小毛頭落入林輝夜手中,那小孩下手沒輕沒重的,又是報復心理,不折磨到殘疾恐怕不會輕易罷手。
在他們眼中人命如草芥,只要不弄死他們就不會有事。
喻寧並沒有什麼懲強除惡的大夢,只是那個被欺負的物件是自己,不過是陰差陽錯之間躲過一劫,但並不代表他就該置身事外,萬一下一次兜兜轉轉又回到自己身上,那才是最糟糕的。
他要煮一鍋溫水,將晟都市裡遊蕩的青蛙煮個乾淨。
小毛頭還是有些擔心,他不能為了賺錢把小命弄丟半條:“那萬一費先生的兒子不同意呢,他都願意出這麼高的價錢僱人尋仇,想必心中一定積怨已久,就等著明天爆發了呢。”
“你要知道阿遠還是個小孩子,哄小孩子我還是很拿手的。”喻寧給小毛頭倒了杯水,他不能解開小毛頭的手腳,夜晚肯定有人偷偷來檢查:“你放心,我定會護你周全。”
“哥,哥”小毛頭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喻寧的面具,他的嘴裡喃喃著相同的一個字,表情看起來極其委屈:“我就跟著你了哥,你賺錢我就享福,你涉險我就陪你上刀山下火海,苟富貴勿相忘,龍吟哥請不要忘了我這個小弟,小弟的命也是命!”
:()椿樺湫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