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了一段崎嶇的山路,一座矗立在山巔的涼亭,赫然出現在林輝的眼中。
“柳暗花明又一村。”林光耀樂呵呵的笑道:“別看剛剛咱們走的路又窄又滑,但這山頂的風景,那是美不勝收啊。”
“老徐啊,咱們在這兒喝上兩杯,跟古代的大才子沒啥兩樣,雅的很啊”
徐千山的眼裡滿是不屑,小聲嘟囔道:“你豬鼻子裡插大蔥,裝什麼大象大老粗一個,還跟我這兒裝文人。”
林輝也是滿臉的無語,今天老爹是怎麼了,吃錯什麼藥了?
該不會是打完考核,真的受刺激了吧?
不過,別說受刺激是抑鬱,是沉默,是自殺。
老爹這受了刺激以後,倒是挺奇葩的,開始附庸風雅起來了
林輝和徐千山全都一臉狐疑的看著林光耀,都想看清他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等他們走進涼亭,頓時一臉詫異。
林光耀真的在這裡擺了一桌子菜,並且旁邊還站著一個大廚,生了一爐子。
桌子上的菜居然還冒著熱氣,顯然是剛做出來沒多久。
“老徐,坐坐坐別客氣,別客氣。”
徐千山和林輝對視一眼,兩人聳聳肩,一起坐了下去。
對於徐千山來說,既來之,則安之。
雖然他和林光耀之前不對付,但既然今天林光耀請他來了,那他就看看林光耀到底是要搞什麼把戲。
林輝也是同樣的心理,既然都跑這麼遠了,那就順便看看老爹要搞什麼把戲。
林光耀笑呵呵的從旁邊的箱子裡,拿出了一瓶沒有任何商業標籤的酒。
“砰”的一聲開啟,一股酒香四溢。
“內供茅臺。”林光耀微笑著道:“我從總部順來的。老徐,來嚐個鹹淡。”
說著,他就給徐千山“哐哐哐”的倒了一大瓷缸。
一瓶酒,瞬間沒了底。
徐千山震驚的瞪大眼睛:“你當這兒是喝茶呢,這麼多!”
“好酒嘛”林光耀一邊開新酒,一邊笑道:“就得對瓶喝。今天,一人兩瓶,喝不完不準走啊。”
徐千山再也忍不住了,冷冷的看著他:“林光耀,說吧,把我騙過來,到底有什麼事?”
“嘿,怎麼能叫騙吶。”林光耀笑眯眯的倒好酒,舉起酒杯,臉上都快笑出了褶子:“咱們倆可是老戰友,老戰友請老戰友吃個飯,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你退休了,我馬上也退休了,咱們同是天涯退休人,一起吃個飯更沒有問題了。”
“來來來,先喝酒,喝酒。”
徐千山冷冷的瞪著林光耀,壓根就沒有舉杯子的意思。
“老徐,怎麼啦?是怕喝不過我啊?”林光耀樂呵呵的笑道:“沒事沒事,最近我的酒量也不行的,你呀,就敞開來喝,肯定能跟我喝個半斤八兩的。”
“來來來,舉杯,舉杯”
“林光耀!”徐千山一臉嚴肅的道:“咱們也認識很多年了,你什麼德行,我清楚的很。你要是不講到底為什麼叫我來,今天這酒,咱就別喝了。”
“我也沒時間跟你耗著,咱倆還沒到退休以後把酒言歡的交情。”
說著,徐千山“噌”的一下站起來,轉身就要走。
“嗨嗨嗨。”林光耀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沒好氣的道:“老徐啊,你說你這個人, 怎麼說走就走啊。”
“我大老遠跑到你的地頭上來,又找了一處風景這麼好的地方,還喊了廚子,把新鮮的菜運到山上來就地做。”
“這地方還不能生火,我還特意和有關部門打了招呼,連總部順來的老酒我都給拿出來了。”
林光耀拍拍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