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rdo;&ldo;大郎放心!&rdo;&ldo;我等曉得的。&rdo;
在眾護衛亂七八糟地朗應聲中,柳婧喝道:&ldo;既然知道,那就走快點。我們儘快離開這是非之地,趕回汝南。&rdo;
&ldo;是!&rdo;
一行人快馬加鞭,半天的路程,用了二個時辰便趕到了。當進入汝南城時,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柳婧也是。眼見城中人來人往水洩不通的,擠得馬車穿行困難,她便下了馬車,讓眾護衛自行回去後,柳婧乾脆在街道上逛盪起來。
此時立春已有二十來天,經過昨日的那場春雨後,今日天空便放了晴,紅紅的太陽掛在天上,沖淡了幾分寒冷,增添了幾分春日的溫暖。
天放晴了,柳婧的狐裘也就穿不住了,與她一樣脫下裘衣放在臂間的行人不在少數。望著一個個脫下厚厚的冬衣,顯現出高挑身段的汝南人,柳婧不由想道:幸好我像父親,天生就長得高,不然在這中原之地,扮起男子來還真勉強。
柳婧現在的身段,在豫州這等中原地帶算是中等,放在揚州,那已是高挑了。此刻她一襲白色鑲藍邊,繡著牡丹花紋的長袍,行走間儒雅俊逸,風流難掩……
街道對面的一家酒樓上,此時窗戶大開。一個身著玄袍,玉冠高束的俊美至極的青年,正持著酒盅,懶洋洋地朝著柳婧的方向看來。
一個世家子湊近過來,他順著那青年的目光朝下看去,一眼看到柳婧,那世家子&l;啊哈&r;一聲,怪叫道:&ldo;好俊逸的人兒。&rdo;轉眼他認出人來了,又嘿嘿一笑,&ldo;原來是柳文景,我就說嘛,這汝南一地,哪有這麼多妙人?&rdo;
叫到這裡,那世家子轉向玄袍青年,笑道:&ldo;九郎,不過兩天沒有見到那廝,你就這般目不轉睛地盯著……莫非真是犯了相思?&rdo;
聽到這世家子的打趣,鄧九郎微微垂眸,他晃了晃手中的酒盅,目光深深地凝視著柳婧,似笑非笑地說道:&ldo;是啊,是犯了相思……&rdo;他輕柔地說道:&ldo;放她會了兩天故友,我這相思不犯不行啊。&rdo;
說到這裡,他舉起手中的酒盅,朝著下面的柳婧,遙遙地舉了舉,仰頭一飲而盡。
見他如此,那世家子樂道:&ldo;這麼捨不得?要不,現在把他叫上來說說話?&rdo;
&ldo;不必。&rdo;鄧九郎的聲音特別輕柔,&ldo;她上次在吳郡的所言所行,著實惱了我,所以,我得讓她再自由一些時日!&rdo;
那世家子盯了他一會,嘀咕道:&ldo;完全聽不懂。&rdo;
鄧九郎聞言,卻也不解釋,他只是微微笑了笑,舉起剛滿上的酒盅再次朝著柳婧遙遙一舉後,仰頭一飲而盡。
柳婧也沒有在街道上閒逛多久,很快的,她便來到了特意留置出來的,與子們相會的院落。
這院落,她給請了兩個落魄的,絕了仕途的儒生,專門替她整理那些子和乞丐們收集的資訊。
走進去時,兩個落魄得不得不給她這個商人做事的儒生,又是大醉不醒。柳婧也沒有讓人叫喚,逕自走到書房,取出他們整理好的訊息,開始翻閱起來。
她這一翻閱,便用了大半天。直到得傍晚,她才離開院落,朝著柳府返回。
回到柳府,柳婧也沒有忙著去見父親,她只是在院落裡慢慢踱著步,帶著寒意的春風徐徐而來,吹亂了她的烏髮,也讓她的頭腦得到清淨。
尋思了一會後,柳婧沒有如往時一樣,離開時回來後就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