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劍光已寒,我心冷。&rdo;
&ldo;……與君飲盡此盅酒,不說是冤是緣。&rdo;
&ldo;……共君今生今世一輪月。&rdo;
&ldo;……還君來生來世一段緣……&rdo;
那女子的唱聲,如其說是在唱,不如說是在低吟,它帶著一種冷漠,一種把憂傷和痛苦埋藏於內心深處的高傲,一種寂寞,慢慢地,矜持地吟唱,綿綿而不絕。
女子的聲音有點啞,很特別的啞,然後在這種啞中,它又有一種根於骨子裡的驕傲,這種驕傲,是屬於百年世家,享受過盛極的繁華的名門之女的。她很沉,很冷,可也不知怎地,越是這種沉,這種冷,卻越把那種憂傷和寂寞,痛苦和高傲給深刻的演繹了出來。
隨著女子的吟唱漸到尾聲,越來越多的燈籠被點燃。隨著白衣樓的二樓漸漸變得燈火通明,眾人才發現,那個閒庭勝步,一點一點點燃燈籠的,是一個身著黑色袍服,額頭上繫著黑色絲帶,俊美中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憂鬱矜持的美男子。
而那個在黑暗中,跳著無比優美神秘的劍舞的,赫然也是一個大美男。這個美男子,五官輪廓分明,冷漠傲岸,整個人從骨子裡便透著一種孤傲和凌厲之美。
就在燈火大作,整個白衣樓二樓明亮得宛如白晝的那一刻,那個點燈的美男子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黑暗中,而那個舞著劍的美男子,則是乾淨利落地把劍一收,回過頭來朝著樓下冷冷一瞟。
這一瞟,如劍如電,凌厲非常!
這一瞟,便是守在鄧九郎身前的地五等人,也不由自主地伸手按向劍鞘,背部微躬,整個人呈劍拔弩張之勢!
這一瞟,原來還或驚嘆或低叫的街道眾人,齊刷刷的再無聲息。
直到那人瞟過一眼後身影消失,地五震驚警惕地聲音才從一側傳來&ldo;郎君!這是一個真正的武道高手!&rdo;他轉頭嚴肅地看向鄧九郎,因太過緊張而咽喉發緊&ldo;如果剛才那人出劍刺殺,屬下還真沒有把握完全擋得下!&rdo;
他盯著鄧九郎,非常嚴肅地說道:&ldo;郎君,這樣的高手放在柳氏身邊,跳這些取悅人的劍舞之事未免太過糟蹋,屬下覺得,郎君應該把他網羅到麾下!&rdo;
地五說了這麼多,鄧九郎卻只是望著白衣樓上,久久沒有說話。
見自家郎君不回話,地五蹙起了眉,過了一會他想到了白天時,郎君想要收服霍焉時對方的回話,不由低聲說道:&ldo;也不知那柳氏用了什麼辦法,身邊竟收羅了這許多人才?&rdo;
說到這裡,他轉頭看向不遠處的顧呈。
顧呈顯然也被那舞劍的美男子給震住了,還在抬著頭傻傻地看著。
過了一會,地五忍不住又問道:&ldo;郎君,你說那柳氏此番到洛陽來,到底想達到什麼目的?&rdo;
這個問題,無人能回答他,因此地五問出後,又是一陣寂靜。
寂靜中,鄧九郎沉默了一會後,低聲道:&ldo;回去吧。&rdo;
&ldo;……是!&rdo;
二樓廂房中,柳婧自是不知道鄧九郎剛才也在外面。事實上,此刻天色太暗,從二樓看下面,是什麼也看不清的。
蕭文軒大步走到柳婧身後,他畢恭畢敬地接過柳婧脫下的外袍掛起後,從腰間抽出劍,捧在手心低頭說道:&ldo;謝公子賜劍!&rdo;
此時,柳婧的身後,剛才點燈的黑衣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