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能再做什麼事了。我開車送你回家。 ;林一帆說。
不必麻煩了。我可以走著回去。 ;朱雅麗情緒低落地嘆了口氣說。
別犯傻。”他背起她的揹包,然後走出廚房門口,朝著房屋正門的林蔭大道走去。
她覺得自己好蠢,於是她拎著衣服,跟在他的身後。他大步地徑直走了出去,沒有給她留有觀察他木屋的時間。她對他“家”的最初印象是簡潔,有些隨意的凌亂,在她看來,這個典型的單身男子的住所,應該常有女人來幫他料理。
當她穿過起居室時,她發現那裡沒有花,沒有用於裝飾的小玩意兒,沒有靠枕或其他柔軟的飾品。她看見的只有一張長沙發、一把單人椅、兩張桌子,以及最遠的牆上的一隻精緻的搪瓷壁畫。
在她走出門之前,她對這間屋子的印象是,它有著樸實的情調、筆直的線條,沒有多餘的裝飾品。我今天給你帶來了許多麻煩。以後肯定還有。她說道。
你說得沒錯。上車吧。這種麻煩太令人頭痛發脹了。既然有了就無法違避。林一帆說。
她停下腳步,內心的感激之情和凌辱、憤怒以及精疲力竭展開了大戰。結果感激之情輸了。劉瑞君這個粗魯、冷漠、無禮的混蛋。
林一帆背靠在朱雅麗車旁的大樹上。你的意思是劉瑞君太………?
今天一個女人被殺害了。窒息而死。你能感受得到嗎?今天早上,她還活著,但是現在她死了,沒有人能夠幫她。我幫不了她。我只能站在那裡,眼睜睜地看著河對岸的她死去。我什麼也做不了,就像從前一樣。我看著他殺死了她,而且你是唯一一個我可以傾訴的人。你沒有憤怒,也沒有不安和同情,你一直都表現得無禮,目中無人,漠不關心。所以我不相信你和姓劉的。我寧願走六公里回到那條小路,也不願意坐在你這輛蠢笨的大男子漢在甲殼蟲車上與你同行兩公里。把我的揹包還給我。朱雅麗憤怒極了。
林一帆依然靠在樹上,但是神情看起來不再厭煩。是時候了。我想知道你這樣能否恢復些許正常情緒。過一會你就感覺好些了。林一帆還不十分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
她真恨自己的失控。他的漫不經心更加激起了她的怒火,這讓她勃然大怒,直到她發洩出所有的憂慮和畏懼。你下地獄吧。 ;生氣的美女如一頭母獅,朱雅麗無法隱藏怪脾氣了。
我希望有個預定的座位。但是,請上車。你今天太不順了。他拉開車門,還有,供你參考,由於生理上的侷限,男人常要做到目中無人。你下次用無情這個詞,或許比較貼切。尤其對警官,這是職業習慣。林一帆說。
你是一個讓人惱火的糊塗傢伙。她不高興說著還是上了車。
這個說法也挺合適。他關上車門,然後大步繞到駕駛室的一側。
他把她的揹包扔在了後座上,然後坐在了方向盤後面。
你在蘇州有朋友嗎?她問他,”或者有人認為你是個讓人惱火、糊塗和無情的傢伙嗎?”朱雅麗說。
我認為,你問的這兩種人都有,我和姓劉的人。
朱雅麗對著林一帆說:是不是作家都有些風度翩翩,氣宇不凡,所以人們才會如此配合回答他們的問題?”
這很難說,但是我已經不再是從前一名記者了,不需要考慮太多的事,也少了好奇心,順水推舟而已。林一帆說。
小說作家可以粗魯,獨處,並且古怪,對發生在身邊的殺人事件可以漠不關心。朱雅麗說。
也許吧。至少挺符合我現在的心境。我手邊的小說正寫到**處,不想捲入任何事情。
真是一點不錯,讓我看扁了你。她的回答讓他哈哈大笑。
這笑聲不禁讓她有些驚訝地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