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他倒了一杯葡萄酒,然後轉過身,從烤爐裡拿出烤肉,放在了烤爐上面。就像我母親以前做一樣。
朱雅麗往磨菇裡裝完了陷,被他的話逗笑了。我媽常會把東西烤焦的。我不會的。
你媽是做什麼的?從沒聽你說起過。
她是一名護士,在家裡什麼都不幹。太講衛生了,一天至少洗十次手。後來,離家出走了,我在孤獨中成長,但我很堅強,從小時候起,家裡的事什麼都幹。
悲傷和憂鬱在她腹腔裡不由自主的震盪,朱雅麗一杯杯地喝酒。她抱怨又有什麼用呢?
朱雅麗把白磨菇放進了烤爐。
那你父親呢?林一帆問。
誰出這麼個騷主意
這方面的事我還真沒想過嗯。為什麼她不編一本食譜呢?她的電腦裡有著幾百種菜譜,並且她都試驗著做過。朱雅麗說,也許,有朝一日,我會試試看。
我是來捎口信並交給林先生一個提案,如果你不反對的話,張宏民要在週五在伊甸園之星西餐廳跟你進行一次決鬥。
決對?為誰決鬥?
為朱雅麗吧。馬林國說。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林一帆說。再說,那裡是公共娛樂中心,拔出刀來,他不是瘋了嗎?都什麼時代了,他還用這招數?笑掉大牙。林一帆說。
不動用任何器械,只是用你們的嘴,也不需要做任何辨護。就是張開喉嚨吃牛排喝啤酒。看哪一個吃喝得多,說明身體強壯,適合找朱雅麗做情人。張宏民說,蘇州太湖畔一日遊時,朱雅麗已經允諾他做情人了。馬林國說。
朱雅麗沉默了許久,一直傾聽著馬林國說話,她知道馬林國最終會說出一些驚天動地的話來。馬林國在她眼裡十足是個奴才,他很有奴性,只是崇拜別人,沒有自已的主見。原先看上去忠厚講義氣,現在,朱雅麗看出了他的德性,一輩子的奴才樣,馬前卒。朱雅麗覺得全身被打入麻醉劑了一樣,抽搐和麻木了。她真沒想到自已會成為林一帆和張宏民兩人之間的競爭法碼,成為他倆的爭奪玩具。太傷她的感情了。不!我不願意這樣做。
對你們伊甸園之星西餐廳也是一個很好的促銷方案麼。有啥子不好?馬林國有些厚顏無恥,他是隻懶蛤蟆沒吃到朱雅麗這天娥的肉,存心落井下石呢。
朱雅麗對著林一帆說,林先生,你不能去的。我根本不會的這種沒有臉面的骯髒事。張宏民把我綁架到太湖邊上亂草叢間,恐嚇我折磨我誘騙我,他甚至要殺死我,不讓我做證人。我被他捆綁在樹上整整十八個小時。我沒有辦法逃脫,為了躲避他的侮辱,我才違心說,我會慢慢地離開林先生。我現在發誓:堅決不離開林一帆!
朱雅麗被張宏民綁架去太湖邊的事,朱雅麗回到濱江城就對我講了事情發生的詳細經過。劉瑞君警官也知道這件事。我相信朱雅麗。知道朱雅麗受的委屈。林一帆對著馬林國說,我不懼怕別人的幸災樂禍,我應戰,為了朱雅麗,我連上殺場都願意,拿著刀槍與他幹,何況是比賽吃牛排喝啤酒呢?
馬林國舔著嘴唇鼓圓了腮幫說,我是不願意來傳話的,我見過鬥雞館裡鬥雞的,會兩敗俱傷,玉石俱焚的。
馬林國,你這混蛋,狗屎,滿嘴噴糞吶。朱雅麗破口大罵起來。
馬林國,你,咳!叫我怎麼說你呢?我知道有幾個小羅羅到你鋪子裡去鬧事砸東西,是張宏民幫你找人處理了,你也不能好醜不分麼。行,你也吃飽喝足了,我不留你了。林一帆對馬林國這樣的牆頭草極厭惡。
朱雅麗看著馬林國開車遠處的身影說,真是日久見人心。她說,林先生,你早些休息,你不要去參與這種小兒科的遊戲,你的胃本來就不好,寫稿子早把胃寫壞了。你已經年半百,張宏民才三十歲出頭,胃肯定有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