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既然來了,就不妨讓它來的更猛烈些,他堅信,在風雨過後,總能見到勝利的彩虹。
這一夜,尚書府的內院被鮮血染紅了,得到訊息的李旭洪川情緒振奮了,賊寇終於落網了,但萬萬沒想到竟是栽在徐陽的手裡。
一陣唏噓,換個角度想想,也是於情於理,在逼得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只有推動行刺步驟,在尚書府露面,理所如此。
接到訊息,有人歡喜有人憂,坐在千戶所中的羅平聽到這側訊息,氣的當場將喜愛的花瓶砸碎在地。
望著屋外的天空,咬牙切齒。
塵埃落矣,一切都在平靜沉澱,只不過胡升文那賤老頭泛著頭痛醒來,對躲於陋箱逃竄一事耿耿於懷,看著徐陽的目光中也帶有一股不小的怨氣。
為此徐陽很受傷,不止一次想半夜番強到胡老頭的家裡,將他拖到院子裡的水槽中按住他的狗頭,嗆死他。
典型的忘恩負義,按照小說的節奏走,這等小人是不是該長命百歲?然後……斷子絕孫?
徐陽回到了百戶所,議論聲嘈雜,但都是圍繞徐陽展開的。
很滿足,虛榮心從未有過的滿足,搬了張椅子,望著悠悠白雲,心底同樣有著從未有過的舒坦。
不出意外,上頭是不是該派發一些獎賞下來?
升官?貌似不切實際,先不提資歷,歲月的經驗值都沒刷夠,升官還是勉強了些。
靠譜的還是賞一些銀子為好,畢竟一身債務壓身,徐陽很擔憂,若是這筆債務再拖欠下去,夜裡會不會有人給他套麻布袋。
其實大明人民還是挺和諧的,這要是換做是徐陽,欠錢不還,早就往他家大門上潑紅漆了。
隱患被消除了,周靖自然也活了過來,挺著肚子悠閒的蕩在百戶所內,一副十足的少爺模樣。
“徐陽,嘚瑟了吧。”周靖漫步走到石桌前,傾了一盞茶,瞟著徐陽說道。
“唉……命苦。”
“護住了尚書大人,又格殺了賊寇,你當是居首功的,這也叫命苦嗎。”
“騷年,你還小,不懂。”
周靖擺著手,“我也不需要懂,我想問的是,立了大功,難道你就不應該表示一番?作為兄弟……”
不等周靖吐完,徐陽接嘴道:“應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然後你慷慨的借我二百兩銀子?”
周靖面色一僵。嘴角很有規律性的高低起伏,然後開始……抽搐。
“……”這人渣,先不說他是怎麼當上這百戶的,要不是親眼所見,他打死都不會相信是這敗類出謀劃策解決那群亡命之徒。
人心隔肚皮,讀書人不能小視啊。
周靖道:“難道你就不應該請瀟灑一頓?”
徐陽毅然拒絕道:“我沒錢。”
“你們錦衣衛每月的治安銀子呢?我可聽說其中油水不少。”
“我沒錢。”
周靖不甘道:“那你的月俸呢?”
徐陽忍不住了,真心覺得應該跟著個小屁孩好好談談,不要張口錢閉口就說錢的,“周公子,不知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周靖愕然,“什麼?”
“談錢真的很傷感情啊。”
周靖:“……那我們談吃的。”
徐陽再道:“談吃的是間接傷感情。”
周靖的嘴角再次浮動,“……那你說談什麼不傷感情?”
“談睡覺就挺好的。”
周靖算是明白了,只要跟錢搭邊的,就準是有刺激於感情,這個賤人。
但徐陽瞅著周靖,陡然笑了,笑的很甜,就跟水蜜桃似得,“你是不是覺得很有必要跟我談談?”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