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陳杰一進門他更是被嚇了一大跳,這臉怎麼就腫了?還很清楚的看得見巴掌印!這小子,簡直太能找事兒了;能做成什麼大生意啊?
“趙哥;小陳這怎麼回事啊?”他趕緊問著詳情,希望別是什麼大問題。
“沒事;他跟我認識的一個小姑娘鬧了點小誤會;”趙老闆給了他一個萬事放心的眼神;又突然回神道;“誒,那姑娘你也應該知道,玉石協會今年要推她當優秀玉雕名師,應該有報材料到你這兒吧?”
“噢?就是那個去世了的玉雕大師撒天喬的女兒?”文化局領導恍然大悟,然後拍著陳杰的肩膀感慨道,“那姑娘可了不得啊,在玉雕藝術上特別有天賦,說不定再過個兩三年就得全國聞名了!大傢俬下都在說要不惜一切代價留她待在t市呢——你怎麼就跟她鬧上了?”
陳杰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得趙老闆在一旁不分青紅皂白的勸道:“那小姑娘脾氣很好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她跟人嗆聲。小陳啊,等兩天緩一下去跟人家道個歉啊,這冤家宜解不宜結。”
“我跟她有些舊怨……”陳杰尷尬的低聲辯白了一句,他可不想被當成喝醉酒調戲路人的流氓,可前妻這種事情更不好說了,萬一又被人八卦出是因為自己外遇離婚的,那更不好看。
聽著趙老闆和他連襟說的那番話,陳杰真可謂是又被深深地刺痛了一次,臉上燒乎乎的也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後悔。
他預想到了宴請的幾人看自己出醜後態度說不定會有些轉變,但那人人精肯定不會當面翻臉,事後彌補一下也行。
沒想到的卻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前妻的父親是一位連億萬富翁趙老闆都認識的玉雕大師,他更沒想到懦弱而普通的金玉居然也是“了不得”的玉雕師,並且是一名在文化局大領導面前都掛上了號的名人。
想他在父親的庇佑下生意做了五六年才剛剛開始向鄰省發展,金玉靠著自己卻很可能在兩三年內聞名全國!真沒想到,這麼個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婦居然還是個能耐人。
金玉之前那一笑一顰在陳杰心裡過了不下七八遍,除了穿得花枝招展之外,她似乎臉色很好還長胖了點,似乎容光煥發神采奕奕的,似乎還比以前膽大了……
當初金玉發狠逼得陳杰花大價錢離婚時,他還暗暗記恨的想過,這麼個低學歷的失婚女人或許會變得越發蒼白而憔悴,也可能時刻自憐哭泣。
他們兩人應當是更加涇渭分明的屬於社會的不同層次,至此沒了任何交集,哪怕再次偶遇,那也應該是自己坐擁香車美人招搖過市,她穿著布衣拎著菜籃子遙遙含恨相望。
事實卻偏偏並非如此,設想中的畫面竟然掉了個——自己在求人辦事,求的人卻誇獎著金玉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說不定,三五年後,自己真的和她會站在不同的階層,她高高在上,自己卻被輕蔑俯視。
如果說前妻現在還單身,那說不定還有點拉近距離、破鏡重圓的機會,可剛才似乎聽到那個凶神在說明天就結婚?
陳杰苦笑了一下,像金玉這種骨子裡很傳統的女性,離一次婚都是破天荒了,她不可能再結了又離。
自己這位曾經可有可無的妻子突然間變得非常閃亮、非常能耐,前途還不可限量,但是,她卻永遠不再屬於自己。這麼一想,陳杰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只覺得既酸又苦。
當前夫苦逼得欲哭無淚時,周純卻暗暗竊喜,金玉正打算搬家不同居呢,說是考試已經結束了再住到一起不太好,他想要求婚可還沒找到最合適的時機,正有些無措,陳杰卻送上門來找抽。
他這麼一粉墨登場不僅讓老周發洩了從前沒弄舒坦的怨氣,還給了一個絕好的繼續同居順帶馬上結婚的理由。
“吶,這傢伙說不定還得找上門,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