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礦深入鄰國腹地以便和對方北邊的軍方搭線,這原本就是周純和餘蒙的最終目的,只是公司發展雖快卻還沒到這種真正當家做土豪的地步,也就一直沒把這事兒提上日程,沒機會跟金玉正式商量,如今正好擺出來說一說。
“自己開原石礦?!你說真的?”金玉被周純的主意嚇了一大跳。
她爸爸撒天喬還有師傅馮遠道這些大師級的人物甚至包括楊家,玩了一輩子翡翠的都不曾異想天開盤算去原產地拿第一手的貨,他這麼個剛剛入行的人剛剛賺了些錢居然就望著礦山去了!
“嗯,一塊塊買賣不如一噸噸的倒騰。”周純點了點頭,明確表示自己不是在說夢話。
在金玉驚訝的目光中他又嘿嘿笑著扔出了個訊息:“你不是給那個吳老太太做了首飾麼,她不管是對東西還是對你都很滿意,我後面又和她兒子吳定邦打過幾次交道,算是勉強搭上線吧。他家親戚在那邊很有地位甚至名下也有翡翠原石礦,我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分一杯羹。”
“……”她愣了愣,疑惑糾結一會兒忽然哭笑不得的問,“從第一次接觸開始你就知道他的背景吧?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不告訴我呢?”
那時候她給吳老太太做設計老周從沒催促,甚至還說過“成不成無所謂,不過是少賺一筆錢而已”的話。哎,這可真是不知該說什麼好!
牟定的問題金玉沒指望得到周純的回答,他也真沒吭聲,只輕輕把老婆攬進懷中友好親暱的蹭了蹭,半晌後才帶著笑意輕聲道:“說了你只管弄作品,其他的事兒不用操心。開礦這事兒也不用強求,不過是想另外尋個路子。”
“嗯,我知道了。”金玉額頭抵在他胸膛略吸了吸鼻子,沒再說別的話。
我知道這是不想把壓力轉嫁給我,我知道這是你的心意……
兩日後,去到公盤一看,果然如周純所料整個交易區格外冷清,去年是人潮湧動擠得熱火朝天,今年稀稀落落參與者竟不足三千人。
又有傳言說國內將按每公斤兩三百的價格徵收關稅,若這一政策落實越發提高翡翠成本,種種緣故直接導致那些不懂賭石單純囤石頭坐等漲價的遊資撤離市場。
顧客少賣方也沒勁兒,沒有爭相追捧的頂級料子,沒有互相抬價搶毛料,因此本次公盤的最終成交額不過五億歐元,僅僅為去年的五分之一。
金玉與新找來的採購都屬於保守派,花錢特別冷靜,通常只看開窗或明料,算得精了就給價低雖然錯失了幾次機會卻絕不會虧本,公司籌備的一千多萬現金僅僅用去過半。
反倒是周純玩兒似的下手胡亂賭了幾回矇頭料,也沒解開,暫時不知能不能出好貨。不過,大家都覺得他一貫運氣好,說不定能出一兩斤高料。
“做夢吶?那可是萬中無一的比例。”周純笑了笑並不當一回事,他甚至根本不去看自己中標了沒,非常瀟灑的離開公盤去拜訪了緬國大富豪吳丁武。
賭石、開礦和那啥,近期三件大事。要真賭運氣的話,他更希望自己前陣子“打靶”能正中紅心。
不幸的是,當他們收拾行李離開翡翠王國的那日,金玉的親戚姨媽大人造訪了。周純失望至極又不好意思跟金玉明說,只能用開礦暫時還沒門這事兒來掩蓋。
失落中他不知怎的忽然想到了一句諺語:勢不可使盡,福不可享盡,便宜不可佔盡,聰明不可用盡!
看樣子,有些事情想走捷徑是行不通的啊……
四月初,金玉的一堂講座再次爆滿,加之她又得了國內一個小獎越發的聲名鵲起,連在雍容會所那邊也漸漸成了小名人,並因此收到了將於六月在京城舉辦的盛大“賭石文化節”的邀請函。
在她一門心思設計禮服和首飾的同時,化身餓狼的老周又一次整裝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