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村,來到蘇家酒廠門前停下。
身著李府下人裝扮的人從馬車上下來,“是蘇家酒廠嗎?在下是李府的人,老爺有令,邀請蘇老闆和蘇家小姐入府,說是要當面感謝。”
蘇皓匆忙出來,“這位小哥,在下就是蘇家酒廠的老闆蘇皓,你是說,老爺邀請我還有我妹子蘇漣漪?”很是驚訝,雖然供酒十幾年,但與李老爺見面屈指可數,都是他親自拜訪,哪被邀請過?
“正是。”下人答。
工人們一聽,都高興壞了,李老爺要見蘇皓,**不離十是要多要酒,那他們的薪水是不是也能提了?
只有老馬頭知道,這一切都是蘇漣漪的功勞。
屋內的蔣氏趕忙對著銅鏡整理頭髮和衣衫,本想換一件體面的衣服,但不敢讓人久等,就急急跑了出來,“這位小哥,我們什麼起程?”心中暗暗合計,這麼個高大馬車,她這一輩子都沒做過。
那下人看了看蔣氏,“您是蘇小姐?”
蔣氏一愣,挺直了腰板,“我是蘇夫人。”
那下人不卑不亢,“抱歉蘇夫人,我們家老爺只請了蘇老闆和蘇小姐,並未請夫人。”
“什麼?沒請我?”蔣氏一下子就傻眼了,而後一跺腳,“不可能,你肯定聽錯了,我才是老闆娘,那蘇漣漪是個什麼東西,就會訛錢添亂,李老爺怎麼會請她?”
蘇皓終於憤怒了,他本就善良脾氣好,但凡事都有度,如今這死婆娘竟在外人面前丟人現眼,他也沒法再忍了。一個回手,狠狠扇了蔣氏一嘴巴。
“回屋裡待著去,丟人。”
酒廠兩名僱工加上老馬頭都不吭聲,冷眼旁觀,心中暗暗叫好,他們早就看不慣這蔣氏了,卻無奈不能插手別人家的家務事。
“這位小哥,讓您見笑了。”蘇皓覺得窘迫,“老馬,去取一罈酒送來。”
“誒。”老馬頭立刻從庫房取了一罈酒。
“小哥,還麻煩您跑一趟腿,這個拿去喝吧。”因為剛才那一出面色通紅的蘇皓,將酒送了出去。
“哪裡,蘇老闆您太客氣了。”那下人推辭了兩下,最後也收了,蘇家酒廠雖小,但那酒卻是貴的,老爺都喜歡喝,他們下人自然也都想弄些嚐嚐。
蘇皓上了車,引著馬車到漣漪家接人,老馬頭則是趕著送貨的驢車跟著,接完了蘇漣漪,一行人兩輛車便向嶽望縣城而去。
……
嶽望縣,自從李老爺的身體好轉後,整個李府歡天喜地,比過年還要熱鬧,夫人一高興,便整個府下發賞錢,下人們一個個都喜氣洋洋。
只有一個人心情複雜,正是李府二公子李玉堂。
他也希望看到自己父親身子好轉,但卻不想因為蘇漣漪的原因。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蘇漣漪做的,早就發現了她的反常,也早早派人去監視,但那女人狡猾如狐,竟放言說去買海菜,神不知鬼不覺到了東寧城。
她不僅將他斷了蘇家酒之事說出去,更可恨的是,竟然說蘇家配置了藥酒,而後李家才斷的蘇家酒,這分明就是要將不孝的罪名推他身上,可恨!
若不是那藥方還沒得到,關乎到自己父親性命,他非派人連夜殺了那蘇漣漪不可!
李玉堂將所有下人都趕了出去,關了門窗,自己在書房中發洩,在地上踱步,走來走去,而後一拳狠狠砸在牆上,哪還有平日裡那逍遙謫仙之相?
禮貌的敲門聲在書房外輕輕響起,李玉堂停下腳步,深深吸了一口氣,伸手輕輕撫平衣袍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皺,恢復了淡雅的神態。“進。”
門開了,是李玉堂的隨從墨濃。
“少爺,全管家正大刑逼問潘大周,問是誰明知老爺病情還下令斷蘇家酒。”
李玉堂優雅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