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得乾脆,壞得徹底。
現在喜歡,是因蘇漣漪的睿智和義氣,幫助身邊的朋友,為朋友可以兩肋插刀。她永遠不會忘她分娩之時漣漪說過的話——若是她死,她也陪著死。
剛剛在家中,她無比絕望、無比恐懼,甚至比當初被追兵追殺時還要恐懼萬分,此時想來,應該是因熙瞳吧。她無所謂,但卻不希望看到熙瞳有危險。
在她最無助時,又是蘇漣漪出現,將她從彷如冰窟的困境中救出。
她初螢低下頭,無法開口繼續欺騙,又不想露餡,便乾脆保持沉默,不去說。
漣漪深深看了她一眼,最終嘆了口氣,像從前那般伸手撫了撫她的頭頂,寵溺地笑了,“笨蛋,別想了,已經安全了。”
初螢不敢抬頭,不想讓她看見自己又哭了,點著頭。
漣漪告訴自己,放下吧,放下她之前的顧及和隔閡。她為了種種原因隱瞞飛峋,而初螢不也是因為種種原因隱瞞她?
謊言不可怕,是善意的謊言,真心為人著想的謊言,難道不正是另一種保護?
就好像,她在現代在醫院做的一件事一般——安慰絕症患者:堅持住,還有幾個月就要出院了。只有她和家屬知道,這患者的生命也僅僅只有幾個月。
漣漪打來了溫水,讓初螢洗臉洗手,而後解了衣襟為熙瞳餵奶,自己則是將客廳和飛峋房間的爐子生起,燒得火熱。
嬰孩還小,但作為動物卻天生有一種危機感,大哭是為了得到家人的重視,希望快快脫離危險。如今到了安全舒適的地方,又吃飽喝足,便安穩地睡了去,小臉安詳,絲毫看不出剛剛經歷了什麼。
初螢輕輕拍著熙瞳,而後悄悄站起身來,推門到屋外,見漣漪正坐在桌前,慢慢煮茶,也在桌旁坐了下來。
漣漪因放下了心中的隔閡,舒服了很多,看向初螢的笑容也是發自內心的,倒了一壺香茗,推了過去,“喝茶暖暖身子吧,這幾日大虎不在家,說他遠房叔叔過世,去奔喪了,你和熙瞳就在這睡吧。若大虎回來後天氣還是這般,你也在這。我的房間很大,實在不行就讓木匠趕製一張嬰兒小床放在一側。”
“漣漪……”還沒等蘇漣漪說完,初螢便出聲打斷。
初螢的淡淡眉頭緊緊皺著,一雙大眼滿是無助和猶豫,她在掙扎。一邊是自己從小到大自保的習慣,另一邊則是自己今生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好友的忠誠,在過去和現在之間,她猶豫不定,不知何去何從。
漣漪也微微觸動,有些尷尬,“時候不早了,你早些睡吧,我睡大虎的房間。”
就在蘇漣漪準備起身離開時,手腕被初螢一把拽住,“你……你能聽我說一些話嗎?”軟糯的聲音,帶著迷茫和無助。
漣漪的心柔了下來,暗暗嘆了口氣,坐了回來,“你說。”
初螢皺了皺,口中銀牙暗咬,“其實,我不姓黃,黃通皇,皇帝的皇,我是正鸞國當朝金玉公主,即將登基的新帝孿生妹妹,夏初螢。”她要將一切都說出來,這是她這一生第一次劍走偏鋒,若是訊息這麼洩露了,她也認了。
蘇漣漪聽了她的話,心底的嚴冬過去,春暖花開。臉上的表情是驚訝的,但心中卻是笑的——她沒看錯人,她也沒受騙,她從前的真心並未付之東流。
初螢低下頭,“漣漪,我知曉你這個人不貪圖富貴虛榮,我也知道,我的身份即便說出也不會引起你的追捧,反之,你會埋怨我欺騙你,”說到這,她有些激動,一把拉住漣漪的手,“但我不是故意隱瞞你,漣漪你不知,當時我被追殺時有多害怕,如今我更怕了,雖然我皇兄已即位即刻登基,但危險尚存,若是我被捉到,那便真真威脅我的夫君。”
漣漪自然能理解,“我不生氣,放心吧,你還是我的初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