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知珍妃從前是如何吸引了皇上,但如今得知她身份立刻不動聲色地將宮女支開,便說明了一點——這珍妃善於把握機會,這樣的女人,易成功。
這珍妃,搞不好是鸞國的鄧文迪也說不定。
珍妃對蘇漣漪心中所想自然猜不到,“蘇姑娘太過自謙了,得到皇上的重用和太后娘娘的寵愛,蘇姑娘怎會是普通女子?”
漣漪微微一笑,“是幸運罷了,皇上與太后娘娘都身在宮中接觸不到民間鄉土民情,民女就講了一些為他們解悶。”
兩人繼續向前走著。
珍妃的明眸微微閃爍了下,“聽聞皇上要為蘇姑娘與雲將軍賜婚?雲將軍少年俊才、前途無量,蘇姑娘的將來,也定然錦繡榮華。”
漣漪道,“娘娘謬讚了,再好的錦繡榮華,能比得上宮中嗎?娘娘的生活才是真正的天上人間才是。”
珍妃聞此,嘲諷一笑,在小花園中站定了腳步,面容換了一絲悽切,“蘇姑娘,我的處境,剛剛你也是親眼見到,到底是天上人間還是人間煉獄,只有我自己知曉。在民間,只要有力氣肯幹便能吃飽了肚子,但在宮中可不是如此。如今我空有名頭,既沒帝寵又沒薪俸,就如同獸在鍋中,等死罷了。”
“娘娘容貌清麗又善解人意,為何不去爭帝寵?”蘇漣漪的意思是,當初你怎麼勾引了皇上,如今就怎麼爭寵。
珍妃苦笑,“蘇姑娘你定然被麗妃誤導,皇上並非寵幸我,將我封妃只是隨性而已。”說著,便將那天皇上被太后逼著挑選女子的一幕為漣漪講了,陰差陽錯,她成了妃。
漣漪驚訝,原本以為這珍妃爬上了龍床,原來……
“皇上雖年輕,但對……那種事不是很熱衷,別的娘娘我不知,但從前伺候皇后我是知的,”說著,壓低了聲音,偷偷說道,“有時皇上即便是與皇后同床,也僅僅是入睡,什麼都不做,所以這爭寵,難度也很有難度。”
蘇漣漪驚訝,守著這麼多環肥燕瘦的美女卻不做那種事,真不知這皇上想什麼呢。
“珍妃娘娘,我這裡暫時有一些銀子,你先拿著應應急吧。”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沓子銀票和一隻精緻的錢袋,銀票,有一千餘兩,銀子也有百餘兩,塞入珍妃手中。
珍妃愣住,手摸到這銀子,很燙手,不知是拿還是不拿。拿吧,平白拿人錢財不好;但若是不拿,她現在確實急切需要銀子,否則就是死路一條。最後一咬牙,心一橫,拿了這銀子。“蘇姑娘,您說吧,需要我珍秀做什麼。”語調哪還有之前那般謙和,換成了一種就義一般的剛強。
漣漪微微一笑,“珍妃娘娘說的是哪兒的話,您以為我送銀子是為了讓您幫我辦事?雖然人與人的交往確實是利益的交換,但也不能如此**裸啊。”用她,一定會用,只不過不是現在。
珍妃正將那銀票和銀子揣入懷中,手一僵,面上是迷茫,“我不懂,那你是不求回報的幫我?”
漣漪微微一笑,不求回報掏銀子?她可不是活菩薩,別看她貌似有錢,其實銀子很缺,“娘娘,您覺得,今日柔妃與麗妃是在說您?為何我卻覺得在指桑罵槐地說我。”
珍妃略略想了一下,“麗妃那人頭腦簡單嘴皮惡毒,確確實實在罵我,但柔妃……”她頓了一下,“柔妃平日裡八面玲瓏,鮮少與人針鋒相對,今日我也是有些驚訝,不過如今想來,柔妃確實是在針對蘇姑娘。”
蘇漣漪不解,“我與柔妃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她為何要針對我?”
珍妃答,“因為雲將軍之事吧。”
“飛峋?這關飛峋什麼事?”漣漪有一些迷糊。
“那柔妃劉穆柔的父親是當今戶部尚書,與其妹劉穆靈兩人在京中很有名氣,姐姐入了宮,而妹妹自然是挑選金龜婿,戶部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