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犀月放下吃了半碗的白粥,說道:“店小二正在忙呢,你讓他跑出去瞧熱鬧,等 會小二哥讓掌櫃的責罵就不好了。”
“不礙事,若掌櫃真要怪罪,我會給他說情。”康諺露齒一笑,又添了大半碗白粥 吃著。
文犀月還要說些什麼,此時卻有一人忽地竄入客棧,隨後更有幾名家僕打扮的男僕 手拿木棍尾隨而入。
那竄入客棧的灰衣人一時閃避不及,硬生生撞上康諺的桌子,只見菜粥四濺,灰衣 人倒在地上痛捂腰腹,顯是撞得不輕。
康諺眼明手快,及時拉過文犀月閃避,兩人站在客棧一角,滿頭霧水、不明就裡。
“臭乞丐!這下看你往哪逃!”青衣家僕舉棍就打,五、六枝木棍毫不留情擊在灰 衣人身上。
“救命、救命……”灰衣人渾身是血,不住求救。
康諺終究看不過去,低手撿起一隻桌腳往木棍揮去,阻止惡僕再次傷人。
“住手!人都快被你打死了,這人犯了啥事讓你們幾個人追著他打?!”怒氣微起 ,銳利眼神掃過眾欺人的惡僕,惡僕見狀,氣竟消了大半。
一旁的文犀月也不怕髒,上前扶起灰衣人,抬眼一瞧,才發覺他原是一名年過半百 的老翁。
“哼!這個臭乞丐偷了東西,你說該不該打?!”
這名老乞丐年歲頗大,手搖腿顫的,哪有能力去偷東西?康諺斂了斂臉色,擺明著 不信。
“他偷了什麼?”
“他偷了府裡飼養的雞隻,我親眼所見,咱們可沒冤枉他!”
“為了一隻雞把人打成這樣,你們未免太殘忍。”文犀月忍不住出聲抱不平。
“廢話少說,你們少管閒事!”惡僕不耐煩的斥喝,上前就要搶過灰衣老丐。
“慢著!你們說他偷了雞,那麼那隻被偷的雞在哪?”康諺站向前,阻在惡僕與老 丐之間。
“雞被我們搶回來了,喂!少囉嗦,別妨礙我們捉小偷。”
“這樣吧!雞你們已搶回去,而人也給打成重傷,不如這事就算了,這人都一大把 年紀,各位就別為難他了。”康諺好聲好氣的說。老乞丐不對在先,怎麼說也是對方有 理。
“你是什麼人,哪輪得到你作主!”惡僕神色一使,壓根兒聽不進勸,推開康諺就 要捉人。
“住手!偷只雞就算告上官府,頂多賠錢。若真要理論,咱們上官府去!”文犀月 護在老乞丐身前。
“是啊!上官府。”
“放了那乞丐吧。”
“不過是一隻雞而已。”
圍觀的眾人陣陣高喊,發出不平之聲,惻隱之心人皆有之。
“哼!要你多事。”惡僕之一推了文犀月一把,她一時失去重心,跌倒在地。
“你敢傷她!”康諺低喊一聲,上前捉住那名推了月牙兒的男僕。
其餘惡僕見狀,顧不得老乞丐,紛紛上前圍住康諺,仗著人多就要以多欺少。
康諺氣歸氣,可也沒忘了手下留情,對付不成氣候的二腳貓輕鬆有餘,不過為了教 訓他們,下手的力道可沒放輕。
“姑娘,你沒事吧?”老乞丐挨近文犀月,汙黑的手指扣住她手腕。
“沒事,我不要緊。倒是您,您流了好多血。”她擔心的問,渾然不察者乞丐中氣 十足的說話。
老乞丐探了眼康諺,越來越多圍觀的人將客棧團團圍住看熱鬧,他精光一閃,道: ‘我身子好痛,好不好扶我到一旁休息一會?“
文犀月聞言,扶著者乞丐往它處移動。
“我身上有治傷靈藥,先讓我給您治傷。”
“不必了,我的傷不礙事,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