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心忡忡?
作為軍內相當級別的高階軍官。何副軍長定然會在家裡與女兒聊起此事。我這一說“軍事資訊現代化建設”,倒正是投其所好。聊得熱火朝天。
梁經緯正在犯愁憋壞了女朋友,小俊就來了,呵呵,真是雪中送炭。
熱熱鬧鬧吃完中飯,我覷個機會問了巧兒一句:“少蘭姐看上去有點不大開心啊,怎麼回事?”
巧兒輕輕搖搖頭:“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和曹生勇吵架了吧。”
打從扳倒曹家,巧兒就很少叫過曹生勇“姐夫”,總是直呼其名。縱算面對面要和曹生勇說話的時候,也是略過稱呼,直接說事。
寶州市的新“巧巧麵包屋”開張之後,生意好得一塌糊塗,巧兒請了三個幫手,才算是勉強應付得過去。基本上沒多少時間與梁少蘭做溝通,通常都是結賬的時候去向陽縣地巧巧麵包屋一次。照我和她商量好的,向陽縣的麵包屋交給梁少蘭打理,分三成紅利。
其實這也就是個幌子,巧兒對姐姐極其友愛,若不是考慮這個麵包屋其實是我的(巧兒堅持這麼認為),才不會去和梁少蘭結什麼帳,由得她看著給就行了。貌似梁少蘭也不會黑妹妹的錢。
我點點頭,不再多問。
夫妻之間吵架乃是常事,雖說大過年的,不該鬧不痛快。但人家要鬧,也只能由他去。
我和梁國強沒有留在楓樹大隊過夜,下午三四點鐘就回寶州市去了。巧兒雖然極其不捨,也不好強留。似乎如今梁家嬸子,亦絕不會提議再讓我和巧兒睡一床。梁國成照例是大年初一就來我家拜過年的,巧兒便想跟我回寶州市去,也找不到理由。
巧巧麵包屋定在正月初八才開業呢。
正月初五,嚴玉成一家子和我們一家子,要去大寧市給周先生拜年。順帶廖省長和白書記那裡,也是必不可免的。現今嚴玉成和老爸都是副廳級幹部了,去省裡領導家拜個年。不算太僭越,再說還有周先生這個省委常委、宣傳部長領頭呢。純粹私人性質地拜訪,也沒人能說什麼閒話。
不過今年拜年,與往年略微有點不同,初四晚上,嚴玉成和老爸帶上我和嚴菲,去了龍鐵軍家裡。對於龍鐵軍的大名。我是聽得耳朵都起了繭子。但是面對面和他說話,卻是第一次。
龍鐵軍在寶州地區主政十年。自然住地是地委常委院地勢最好,採光最充足地小別墅。
早聽說龍書記脾氣火爆,外號人稱“龍大炮”。誰知一見之下,竟然極是和藹,神態儒雅,諄諄有長者之風,比周先生更像一個飽學鴻儒。哪裡有半點火爆霹靂的樣子?
這讓我長長舒了口氣。
老實說,我拜訪過廖慶開,也拜訪過白建明,官職都在龍鐵軍之上。但都不曾有這種惴惴不安地心態。想來都是因為龍鐵軍威名太甚之故。再說縣官不如現管,對這位寶州地區說一不二的一把手,我是懷著深深地敬仰和畏懼之情。
想來龍鐵軍的威嚴與火爆,都是針對工作而言地。居家過日子,就回復了本性。而且大過年的。兩位得力干將帶著小孩子上門來拜年,龍書記再威嚴也不好擺架子吧。
“玉成,晉才,都來了,呵呵,快請坐吧……這兩位小朋友。都叫什麼名字啊?”
龍鐵軍笑呵呵的。
“龍書記過年好,我叫柳俊,是柳晉才的兒子……”
我恭恭敬敬地答道。
“呵呵,過年好過年好……小姑娘,你一定是嚴家的閨女了?都說玉成有一個人見人愛的小女兒,是不是你啊?”
料不到嚴菲竟然如此“豔名遠播”,連龍鐵軍都聽說她的“名頭”。
嚴菲忙即乖巧地道:“龍伯伯過年好,我叫嚴菲。”
“呵呵,叫伯伯就對了。柳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