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被我一語揭穿心事,李瑞峰氣急敗壞之中帶著些色厲內荏。他身旁的蔣敏,更是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姐。我們回病房去休息吧。”
“哎……”
小青姐應了一聲,自然而然將胳膊搭到了我肩膀上。她身體虛弱,這些日子,都是我扶著她出來散步的。
“你……你們不能走……”
李瑞峰急了,叫道。上前一步,似乎是想阻攔我們。
“怎麼,李股長想要採取什麼強制措施嗎?那就請便!”
說完。我扶著小青姐,頭也不回地走了。將兩位檢察官硬生生晾在了當地。我和小青。一個未滿十四周歲,一個傷重未愈,諒必他李瑞峰還沒這個膽子採取什麼強制措施。
不過雖然大大給李瑞峰吃了一個癟,本衙內心頭的鬱悶只有更在他之上。奶奶地,老子在向陽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才到寶州市幾天,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欺上門來?
雖說寶州市是地區所在地。“藏龍臥虎”,但是市委書記的兒子,也不是可以這麼任人隨意拿捏的吧?
我一回到病房,安頓好小青姐,就去了醫生辦公室,要通了嚴玉成辦公室的電話。可巧嚴玉成正在辦公室批閱檔案,一找就中。
“嚴伯伯,跟你說個事……”
我在電話裡將檢察院提前介入的事情說了。
“我知道了。”
電話那邊。嚴玉成沉默了一下,說了四個字,就將電話掛掉了。
這事情,因為涉及到我,許多時候老爸要避嫌,不好親自出面。嚴玉成地地位卻是比較超然,操作起來更方便些。也不知道嚴玉成採取了何種手法,總之這個討厭的李瑞峰只出現過這麼一次,就再也不見了蹤影。料來是嚴玉成給毛益農施加了壓力。
省公安廳章廳長地牌子好使,地區政法委書記的招牌可也不是吃素的。像李瑞峰這種級別地幹部,夾在兩股力量之間,稍一不慎,就會被擠壓成餅!可笑李瑞峰還真將自己當個人物。
“不行,這個事情看來要抓緊了!”
坐在小青姐床頭,我自言自語。
“小俊。什麼事要抓緊啊?”
小青姐好奇地問。
“沒事。你好好休息。”
“不嘛,你說給我聽……”
小青姐不依道。
“這些事情。你不懂地。”
小青姐有些不高興了,說道:“你總是小看我……我知道你瞧不起我……”
“沒有啊?我哪有瞧不起你?”
我雙手一攤,很是無辜,也有點頭痛。
“那你為啥什麼事情都不同我說?”
小青姐生氣起來,嘴皮子都是紫的。不過現在當然遠未達到這個級別,只是兩道彎彎地柳葉眉微微往中間蹙,薄薄地嘴唇輕輕撅了起來,頗為可愛。
自打她奮不顧身為我擋了一刀,我對小青姐的感覺與以前完全不一樣了。沒有受過人家救命之恩的人是很難理會這種情感的。暫時也還不能稱之為男女之情,卻有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信賴。試想一個隨時可以為我去死的人,難道還不值得信賴麼?
我拉起她的手,輕輕拍打著,微笑道:“我就是怕你太傷神了。”
小青姐就笑了,很開心的樣子。
“那你說給我聽,就當是講故事好了。我知道你有好多故事……”
瞧她說著又有些神情古怪地樣子,估計是想起了我給嚴菲講故事的情形。幾個女人纏夾不清,是最令我頭痛的事情,如今還小著,便已如此“難纏”,再大得幾歲,那還了得?
唉,日後的事先不必理會,且解了眼前的“危厄”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