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向紅和顧同輝腦袋瓜子都想的生痛生痛的,愣是理不出一個頭緒。
“大哥,二哥……”
顧愷忽然怯生生地開了口。
別看顧總在外頭人模狗樣的,在兩位哥哥面前,話都不敢說得太大聲。尤其是大哥顧向紅,在顧愷心目中,一貫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什麼事?”
顧向紅皺起眉頭。
對這個只知道花天酒地泡妞玩女人的弟弟,顧向紅是恨鐵不成鋼。只是父母早逝,自己一手將他拉扯大,手足之情卻是極深的。
“我覺得,可能是我惹禍了……”
顧愷本不敢說,但面臨老顧家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他又不敢隱瞞。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顧向紅和顧同輝一怔,隨即便好笑地搖搖頭。他倆都知道顧愷是個什麼鳥變的,要說和人爭風吃醋打個架什麼的,還說得過去,以往顧向紅也沒少給他擦過屁股。但要說他能惹上週先生這樣的人物,哥倆還真不相信。
這也太抬舉他了。
“呃,那個什麼周主任,老家好像是N省寶州市的……”
顧愷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兩位哥哥的神情。
“是啊,那又怎樣?”
“嗯……華南大學有一個學生,叫作柳俊,家裡好像也是寶州市的,好像還是寶州市市委書記的兒子……”
顧向紅與顧同輝對視一眼,還是不明所以。
“你把話說清楚,不要吞吞吐吐的!”
顧向紅不耐煩地道。
他原本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多年官場打滾,早養成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涵養。但事情緊急,又是自家兄弟,也便將面具摘了下來。
要顧愷不吞吞吐吐的,還真不容易。
花費了十來分鐘,顧老三總算是把事情說了個大概。
顧老大顧老2的臉色頓時黑得如同鍋底一般!顧向紅更是死死盯著顧愷,眼睛裡如欲噴出火來。
“你……撲街啊!”
顧愷嚇壞了。
平時大哥儘管也經常敲打自己,再難聽的話也罵過,卻從來沒罵過“撲街”二字!哪有一個做哥哥的,會叫弟弟去死的?
由此可見顧向紅的憤怒程度。
“我……我只是猜的,也……也不一定就是他……他只是個在校學生罷了……”
顧愷語無倫次,急著為自己辯白。
“你……你滾出去!”
顧向紅怒吼起來,瞧那架勢,很可能忍不住要給顧愷一個老大耳刮子了!
顧愷哭喪著臉,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
顧同輝叫住了他。
顧愷轉過身,眼巴巴地望著二哥。
“大哥,這個事情,還有待求證。畢竟,那個柳俊只是一個在校學生,或許就是個湊巧。現在要緊的是,把那個人找出來,想辦法彌補!”
顧同輝倒還冷靜。
“求證,怎麼求證?明天調研組就要結束對南方市的考察,調研結果下午就要公佈了……”
“老三,你剛才不是說,海江區政府辦公室的朱主任,找你談過?你有沒有他家裡的電話,趕緊打過去問一問,看是誰託他出面的?”
顧愷連連點頭,手忙腳亂去抓桌子上的電話機,抓到手頭才想起急不得朱主任的電話,又手忙腳亂從口袋裡往外掏電話本,好不容易翻到了朱主任家裡的電話號碼,瞥了大哥一眼,暗暗舒了口氣,顫抖著手指給朱主任撥了過去。
還好,電話通了,而且接電話的就是朱主任。
“朱……朱主任啊,我顧愷啊……哎,對對對,是我是我……朱主任,有個事想問你一下……前幾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