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齊怎麼說也是個正廳級的組織部副部長,在一省之內算得位高權重。搞個評議,還玩這樣“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
怎麼,不讓我柳俊坐沙發,就能嚇得住誰?
正廳級副部長與副處級副部長之間級別的差異,你掂量不出來?要靠這種小手段來建立你的威望?
太沒有器量了!
胡為民手下,盡用些這樣目光短淺,器宇狹窄之輩,屢次被嚴柳打壓,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至於齊副部長,柳衙內壓根沒把他當盤菜,當下很坦然在辦公桌對面坐下,直視齊部長的眼睛,臉上笑容絲毫不減。
齊副部長多少有些失望,柳俊的表現實在太鎮定了,完全不像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齊副部長原以為柳俊會明顯表示不悅,又或者被他嚇住。
誰知全然不是那麼回事。
人家根本不在意你這點小手段,那種沉穩的氣度讓人不覺對他的年齡產生了一絲懷疑。
陪同的黎處長嘴角浮現起一絲欣賞的笑意。
“柳俊同志,今天請你來,是想向你瞭解一下,團省委幾位主要領導同志平時在工作中的一些情況,你不要有任何思想包袱,暢所欲言,今天的談話內容,是絕對保密的……”
齊副部長稍稍失落了一把之後,開始進入正題。
“好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柳俊依舊微笑著答道。
……
“他說我堅持原則,工作能力很強,是個很有魄力的領導?”
韋安邦望著齊副部長圓圓的臉,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這已經是晚上,在“夢巴黎”貴賓包廂裡,韋安邦與齊副部長對面而坐。桌上酒菜已殘,兩人各自叼了一支菸,面前擺放著兩杯綠茶。
“是的,他確實就是這麼說的。”
齊副部長的圓臉被五糧液燒得紅彤彤的。
“他還說,他跟你以前在工作上有過分歧,但那都是公事。不應該摻雜私人感情。”
韋安邦沉吟著,緩緩說道:“這小子,唱的哪一齣啊?”
“嘿嘿,這有什麼好多想的,眼見風色不對,向你服軟唄。這小子倒是蠻會見風使舵的……有個省委常委的老子又怎麼樣?只要你進了這一步,在團省委,還不是想要咋捏他就咋捏他!”
齊副部長從嘴裡噴出一口濁氣。
韋安邦點了點頭,冷笑一聲:“這會子向我服軟?晚了!”
……
王毅然喝醉了!
齊副部長所謂的保密,完全是扯淡。
下午與柳俊一談完話,談話的內容就像風一樣傳遍了整個團省委。
嘿嘿,柳家的小子終於低下了高傲的頭顱,向韋副書記豎起了“白旗”!看來韋安邦正位為書記基本上已經板上釘釘了。不然的話,柳俊焉能服輸?
就這次評議而言,齊副部長可謂不負胡書記所託,甚至是超額完成了任務。他特意將與柳俊談話的內容透露出去,就是想要造成一種強大的壓力。好讓大家都認清形勢。
連柳家的小子都“投降”了,其他人都給我老實一點,別再節外生枝啊!不然秋後的賬算不死你!
王毅然發現自己還是太嫩了。
怎麼就那麼傻呢?放著韋安邦的粗腿不去抱,鬼迷心竅的,要向柳俊靠攏!靠什麼啊?這下子都自身難保了。
咋一聽到這個談話內容,王毅然還有些不大相信,以為是韋安邦故意指使心腹這麼說的。他急急忙忙找柳俊求證。
於是柳俊就請他到秋水大酒店吃飯喝酒。
“柳俊,你真的是這麼說的?”
王毅然端著酒杯,茅臺酒散發著誘人的濃香,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