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微笑說道:“人家現在是省委領導,工作忙嘛,哪能沒事就來竄門子?”
這話貌似是在給嚴玉成開解,嚴玉成卻是難得老臉泛紅,嘿嘿地笑著,說道:“老師這是批評我來著……慚愧慚愧……”
“來,玉成,喝茶……”
師母奉上香茗。
“謝謝師母。”
嚴玉成忙起身接過。
“玉成啊,怎麼我聽說你不許小俊與菲菲結婚啊?”
不待嚴玉成坐穩,師母便忽然“發難”。
嚴玉成和柳俊都是大吃一驚,師母這話,可是一板子打在兩個屁股上。
“師母何出此言?”
嚴玉成詫異地道,又狠狠盯了柳俊一眼。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這小子在背後告我的黑狀。”
柳俊頓時尷尬無比,若待辯解,便“得罪”了師母,若待預設,卻又“得罪”了嚴玉成。師母這話當真好不厲害,一下子令他進退維谷。
“嘿嘿,嚴伯伯,我可沒告你的狀啊,我就說要同菲菲結婚的話,得寫個報告,經過你批准!”
當此之時,柳衙內也只得硬起頭皮辯解。
“你小子,幾時寫過這個報告?”
嚴玉成有點急赤白眼,幾乎要嚷嚷起來。
自從當上省委副書記,嚴玉成一改過去張揚的個性,力求低調平穩,加之年歲也大了些,知天命也好幾年了,自不是昔日那個神采飛揚的縣革委主任。但嚴玉成本性裡頭,是十分活潑開朗的,也就與柳俊單獨相處的時候,能夠稍稍展露一點本性。如今在老師和師母面前,自也不需要裝模作樣了,能“本色演出”一回,感覺那是相當不錯。
“呃,這不是怕你不答應嗎,還沒寫呢!”
柳衙內只好低頭認錯。
“呵呵,師母您看,這可就不怪我了,這小子連報告都還沒寫過來呢……”
嚴玉成“得意洋洋”地對師母說道。
“這麼說,只要小俊寫這個報告,你一準能批?”
師母可不好“忽悠”。
“能批能批!為什麼不批?反正我要不把菲菲嫁給他,不知道他會怎麼出花招使絆子呢……”
柳俊就笑起來,說道:“嚴伯伯,這話算你說對了。小生柳俊,非令嬡不娶!”
“美得你小子!”
嚴玉成就瞪了他一眼。
大家便樂呵呵地笑了起來。
“玉成啊,會議開得還順利吧?”
周先生問道。
嚴玉成笑道:“不帶嘴巴,光帶耳朵,這會議能不開得順利嗎?”
大家又笑了。
“哎,小子,聽說你給何老祝壽去了?”
嚴玉成倒不避諱,直截了當就問道。
“嗯,蠻熱鬧的……”
只有師徒三人在,柳俊也毫不隱瞞,將壽筵上的情況介紹了一下。
周先生與嚴玉成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點了點頭。從這個壽筵的情況來看,軍內的事情,基本已經定下來了。剩下的就是地方上的安排啦。
“伯伯,關於N省的安排,中央有什麼訊息嗎?”
柳俊問道。
周先生笑了笑,答道:“估計廖書記這回會退了,人大和政協那邊,也都會換人。其他常委何去何從,暫時還不大清楚。”
也就是對兩個弟子,他能這麼說話。
柳俊便不再多問。
看來大局未定,還有一番龍爭虎鬥啊。
“嚴伯伯,聽說胡為民這段日子經常跑首都來?”
嚴玉成輕蔑地一笑,淡淡道:“腳長在人家身上,他愛跑哪裡別人管不著啊。”